當這位柳姑娘從旁走過時，師明沒有忍住，伸腿去踩了一下她的裙子。
師明原有些懊惱，怎麼就下意識地做出如此舉動？身邊的王孫們可都清楚看到了，怕是以後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
這女子當真是紅顏禍水。
卻沒想到下一刻，柳姑娘驀然回眸，眼中盛滿了驚慌與羞怯。
她口不能言，被人欺負了也無法明說，更加讓人心中酥軟。
王孫貴族也都投來曖昧的眼神，似乎是在讚賞他的舉動。
師明的心放了下來，也覺得自己的發乎於情，也是再尋常不過，換做別的女人，怎能輕易得到他的青睞？
趙王原本不在意這個義女，卻在被陛下訓斥後，舉辦了此次宴席，又特意喊了柳姑娘過來，當眾介紹她的身份。
這女子怕是早就和趙王有染，才會在趙王被形勢所迫時，當做籌碼，送給其他皇子，來獲得其他幾個親王的支持。
師明越想越心安理得，但總會忍不住回味宴席上的那一幕。
柳姑娘溫柔淺笑時的確動人。
難怪大行皇帝會時常露宿青樓，怕是李師師那樣的名妓，也如柳姑娘這般清新脫俗。
可惜她是趙王送給其他王爺的，即便柳姑娘已經不清白了，哪怕是個啞巴，也不會屬於他這樣的小人物。
師明原以為此事會這樣過去，沒想到遇到柳姑娘後的第二日，他便收到了柳姑娘的婢女送來的信。
信上誇讚他氣度儒雅，在粗獷金人里猶如鶴立雞群，柳姑娘聽聞他的才華出眾，心生傾慕，幾經打探才知道他的身份，想在王府中約見，請教他一些書本上的問題。
師明不疑有他，興高采烈地應下，換了身新衣，獨自前往後花園。
柳姑娘選的地方很是偏僻，荊棘遍布，少有人來。
師明左右張望，沒有見到美人，壓低聲音，溫和地說：「姑娘，我在這裡，你到了嗎？」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風吹過，有人在後面偷襲，重重地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在了荊棘叢里。
師明摸了一把臉上的血，看清來人後，怒氣一滯：「小、小王爺？」
完顏康冷冷地看著他，緩步上前。
師明：「小王爺，我怎麼說也是府上的客卿，你這樣做，就不怕被王爺知道嗎？」
完顏康：「敢對姐姐不敬，殺了也是活該。」
師明沒把這個十來歲的孩子放在眼裡，也不覺得自己對柳姑娘做過什麼，聽聞此事，驟然放心，笑道：「我哪裡敢。」
完顏康繼續向前走，抬手放在師明的頭上，運起內力，手指用力，血液從他的腦袋上流了下來。
他的九陰白骨爪修煉的火候差了些，沒能立刻將他的頭蓋骨刺穿。
師明痛苦地掙扎，始終掙不開完顏康的手，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怨毒與不解，慢慢失去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