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銳:「他們都不和你睡。」
追命:「……我也不是很想跟他們一起睡。」
裴銳好像卡住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追命憐愛地給他蓋上被子:「睡吧。」
裴銳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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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煙一劍刺穿襲擊者的心臟,行動間行雲流水,瀟灑飄逸,明明是體型高大,卻格外輕靈迅捷,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
他的劍法,與西門吹雪的劍法很相似,都是極其優雅迅捷的劍法,殺人時的場景也美麗極了。
他仿若一隻白鶴,在深夜中瀟灑地展翅,帶起一片輕霧。
陸小鳳抓住了一個活口,回過頭就看到雲鶴煙雙眸泛紅,靠近了刺客的傷處,以一種病態的姿勢,輕輕舔了一下。
其他的刺客好像活見了鬼似的,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月色朦朧,被雲煙遮蔽住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隱約透出淡色的光暈。
這種景色被稱作「毛月亮」,光線黯淡,正是月黑風高,很適合殺人的夜晚,傳聞中也很容易遇到不乾淨的東西。
雲鶴煙的舉動實在詭譎,他大口吸吮鮮血的樣子,衝破了幾個刺客的心理防線。
有人強作鎮定地問:「你是人是鬼?」
雲鶴煙沒有回答,他目光迷離,專心地飲血,俊美的面容在黑夜中模糊不清,蒼白的臉上沾染了幾滴艷紅色的血液,他無法自制地發出吞咽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裡格外明顯。
陸小鳳也被雲鶴煙驚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繼續打下去,還是過去阻止他。
雲鶴煙喝得非常滿足,自制力回籠後,放下手上的人,拿著劍站起身來,盯著其他幾個人,舔了一下嘴角。
他用指尖抿去臉頰上的血,塞進嘴巴里,一點都沒有浪費。
那幾個刺客完全不敢跟他對視,顫抖著後退,似乎打算逃走。
雲鶴煙聲音微啞:「是誰讓你們來的?」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雲鶴煙緩緩向前走,壓迫感十足,眼尾的紅暈愈發奇詭:「都不說嗎?」
他手中的劍稍稍換了個姿勢,映照出了一點光亮。
陸小鳳說:「雲……」
有一個刺客突然丟掉武器,跪在了地上:「我說,我說,別殺我。」
雲鶴煙:「好。」
那個刺客欣喜若狂,他其實並不怕死,只是怕死後被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怪的給吃個精光,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他不顧同伴的怒目而視,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是白陽山莊的白莊主派我們來的,他惱恨陸小鳳破壞了他的計劃,自己活不成了,也要將陸小鳳置於死地。」
雲鶴煙:「他為什麼會活不成了?」
刺客竟然知道的不少:「因為白莊主也是聽令行事。少莊主不願歸順他背後的勢力,並且意圖拉攏山莊裡的其他人,把白莊主圈禁起來。白莊主也是迫不得已,才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陸小鳳知道少莊主圖謀不軌,但是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