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還要拿劍,他只能弄傷左手。
薛沉接管馬甲之前,這隻手上就有了很多傷口,抽取馬甲時的圖片,手腕上也是流血不止的樣子。
要不是很清楚馬甲是憑空出現的,薛沉會以為,原主是血癮發作的時候下手過重,直接割腕,失血過多而亡的。
雲鶴煙用黑色的布條將左手纏繞起來,遮擋住了上面的傷。
西門吹雪:「你的手,還好嗎?」
雲鶴煙:「很好。」
西門吹雪;「你手腕上的舊傷,看起來很嚴重。如果我判斷的沒錯,應該已經影響到了那隻手的活動。」
薛沉:【我明白了!】
系統:【什麼?】
薛沉:【大綿其實也是身體殘疾吧,左手不太靈活應該也算吧?】
系統:【還是心理疾病對生活的影響比較大吧。】
陸小鳳也看向他的那隻手。
雲鶴煙:「我用右手拿劍,左手如何,並無影響。」
西門吹雪:「我會醫術。」
雲鶴煙驚訝地問:「你要為我診治?」
西門吹雪:「是。」
這樣一個劍術天才,如果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傷病隕落,未免可惜。
雲鶴煙自嘲地說:「我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噁心。」
此言一出,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都流露出了幾分異樣的神色。
他們都看得出來,雲鶴煙的氣質很冷,他和西門吹雪一樣,都像是高山上的冰雪,凜然不可侵。
可是他卻是一襲暗沉的黑衣,甚至還用黑色的斗笠來遮擋住自己的容貌,仿佛什麼見不得光的存在。
雲鶴煙本該是個很高傲的人,卻因為這樣的怪病,變得自卑自厭。
每次對陸小鳳出手時,雲鶴煙只會割一道很小的傷口,對自己下手時,卻毫不留情。
陸小鳳起初以為,雲鶴煙咬自己的時候,已經到了理智崩潰,實在無法忍受,完全失去了意識的時候,現在想來,他怕是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恨不得就此做個了斷。
大概是雲鶴煙自己先有了這樣的心思,才會以己度人,以為西門吹雪也會因此而感到噁心。
西門吹雪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雲鶴煙話中的含義,心中生出了幾分歉意。
他的手指被雲鶴煙觸碰時,的確覺得不適。尤其是雲鶴煙的嘴唇貼過來的時候,西門吹雪頭腦一片空白,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只是太過震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了,才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
西門吹雪解釋道:「我不喜與人肌膚接觸。」
雲鶴煙笑道:「我也不喜歡。」
陸小鳳和西門吹雪怎麼看都覺得他的笑容里包含著數不盡的痛苦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