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驟然發生一聲巨響,霍休破窗而出,發現後面一個人都沒有,牆上模糊不清的寫了四個大字。
血債血償。
霍休確定來者不善,渾身緊繃,他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遠處漆黑一片的樹林:「什麼人敢在這裡裝神弄鬼!還不出來!」
雲鶴煙蹲在屋頂一聲不吭。
系統:【你一定要這樣嗎?給他一個痛快吧。】
薛沉:【我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是什麼樣子。】
他咬破手腕,吸了口血,一滴血液從高處低落,砸在了慢了一步出門的上官飛燕臉上。
上官飛燕用手指抿了一下:「血……」
霍休猛然看過去,只見上官飛燕抬起了頭,他也順著抬頭往上看,正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啊——」
霍休大喊一聲,暈了過去。
系統:【不至於吧?】
薛沉:【他畢竟年紀大了,可能閒暇的時候會忍不住胡思亂想。像他這樣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死亡,估計是太沒安全感了,才會拼命地斂財。可是錢越多,越不想失去,越怕死,死的越快。被大綿嚇暈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飛燕無語地看了眼霍休,又戰戰兢兢地抬頭,看向上方的那雙紅眼睛。
今夜沒有月亮,星星也被烏雲遮蔽,光線格外昏暗。
雲鶴煙穿著黑衣,完全隱匿在了黑夜之中,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眼睛裡還透著不祥的光芒。
他喝了幾口血,舔舐著自己的手腕。
屋頂遮住了他的大半身軀,上官飛燕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舔的是自己的手,還以為他這是從其他地方弄來的殘肢。
她聲音中帶著畏懼:「你是誰?」
雲鶴煙收回探出的頭,消失在了上官飛燕的視線中。
他用黑布纏繞住手腕處的傷口,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上官飛燕的右邊。
上官飛燕還以為他已經離開,鬆了口氣,不再仰頭往上看,她正想去看一眼霍休的死活,突然發現旁邊站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驚得哆嗦了一下。
在光線明亮的地方,雲鶴煙的眼睛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只有眼尾泛紅,透著幾分冷酷詭譎。
他的目光落在了上官飛燕的劍上,剛飲過血,清朗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你用劍?」
上官飛燕:「我……只是有些害怕,所以才拿起劍防身的。」
雲鶴煙:「怕什麼?」
上官飛燕:「霍休說,外面似乎有人,囑咐我小心一點。」
雲鶴煙:「你在怕我?」
上官飛燕端詳著他的臉色:「不、不是怕你。」
雲鶴煙點了點頭,扛起霍休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