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一口氣喝乾,見裴銳仍舊沒有什麼反應:「小裴,你生氣了嗎?」
裴銳緩緩地搖頭。
陸小鳳:「那你怎麼不說話?」
裴銳:「我看不到。」
他看不到,所有的反應都是雲鶴煙替他做出來的回應。
只不過陸小鳳想像不到,雲鶴煙和裴銳其實是同一個人,不認為雲鶴煙能代替裴銳回應,所以覺得裴銳格外地冷淡。
追命替裴銳說:「小綿有時候喜歡發呆,或許他根本沒有聽清你在做什麼,不必放在心上。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和小綿是如何相識的?」
陸小鳳:「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河邊,應該是剛洗完澡,衣服都是濕的。裴銳的氣勢非凡,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他的與眾不同,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
裴銳:「不是。」
陸小鳳笑吟吟地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裴銳:「你在被人追殺,我也在被人追殺。你怕牽連我,不肯跟我一起。」
追命:「追殺?」
裴銳點頭,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是小侯爺,他派了很多好心人過來,劃破了我的臉。」
追命以為他的臉上是幼年時留下的傷痕,沒想到竟是不久之前的新傷。
裴銳的武功很高,想靠近他不是容易的事,能在他的臉上留下傷,可見當時他已經被逼到了絕境,說不定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有橋集團原本是中立的陣營,追命對方應看的感官平平,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與惡感。聽到裴銳這麼說,頓時覺得方應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追命:「那你們怎麼逃脫的?」
裴銳沉默,他好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活下來了,而且還把方應看關起來,送回了京城。
陸小鳳:「我們在臥雲樓遭遇了刺殺,方應看派人在樓內的酒菜中下毒,以笛聲控制他們行動。沒想到小裴耳力非凡,遠遠地就聽到了笛聲,這才阻止我吃下有毒的飯菜,否則我此刻怕是早已被人控制著自盡而亡了。」
追命聽著心有餘悸,他看了眼裴銳:「你竟在外面經歷過這樣險惡的事情。」
陸小鳳:「但是方小侯爺依然帶人來包圍了我們,他願意招攬我和小裴做事,我們不想再起衝突,便答應下來,被他帶到了平陽府。沒過多久,太平王到來,在城門處遇到了刺殺,小裴挺身而出,解決掉了刺客,太平王因此對他青睞有加。」
追命這才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如此。」
陸小鳳奇怪地問:「你看起來和小裴很親近,小裴沒有跟你說起過嗎?」
追命:「他……不善言辭。」
陸小鳳想到從前和裴銳的相處,贊同地說:「這倒是。我喊他小裴,你卻喊他小綿,各叫各的,聽著有些怪。不如我也喊你小綿吧。你這般冷銳,卻有如此綿柔的名字,身上那股冷意都淡了不少,這樣喊著都顯得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