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宮九送回了王府,朝他擺了擺手:「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宮九目送他離開,轉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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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發熱了。」
謝珩感覺到一塊涼涼的東西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勉強睜開眼睛,看到胡生正在試探自己的體溫。
他覺得渾身無力,酸痛極了。
唯有兩條小腿,依然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倒是少了點難受的部分。
謝珩咳嗽了兩聲:「你方才去哪裡了?」
胡生歉意地說:「我以為公子會在府中多坐一會兒,想著這邊有許多東西還未來得及置辦,便去外面買了些東西,現在爐灶已經泥好了,柴火和炭火也都備齊。是我擅離職守,害公子吹了冷風。」
「不關你的事,是我身體太差了。」謝珩在胡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
胡生給他拿來衣服披上:「公子要起身嗎?」
謝珩:「你去拿紙筆過來,我寫個方子。」
胡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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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小侯爺的車駕一路前行,來到了最繁華的城鎮。
當地的官員和富豪全都殷切地前來拜訪,臨時落腳的宅院人來人往,門口一直都有客人在,熱鬧極了。
入夜後,隨從們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將院門關閉,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一聲尖利的貓叫。
守門的人嚇了一跳,困意都沒有了,埋怨道:「哪裡來的野貓,敢在這裡撒潑,明天就藥死你!」
一道身影提著燈籠從遠處走來,守門人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天色已晚,小侯爺不見客了,您請回吧。」
「你說什麼?」
這嗓音熟悉得很,守門人打了個激靈,睜眼看清來者的容貌。
這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身上透著幾分少年稚氣,他衣著隨意,容貌英俊,透著十足的威嚴貴氣。
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他已經跟在這個人身邊許多日,趕路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這位貴人。
此人正是神通侯方應看。
守門人連連欠身:「小侯爺,您何時出去的?」
方應看:「本侯什麼時候出去,還要跟你說嗎?」
守門人:「不敢,不敢,小的知錯了,您請進。」
方應看沒有發難,提著燈籠進去,守門人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