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玉七後怔住了,猛地回頭看向方應看。
方應看面無表情:「怎麼了?」
青年男子道:「沒、沒什麼……」
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無視了玉七,離開時的動作都快了幾分,好像有髒東西在他的後面追。
那人走後,方應看來到玉七面前:「你怎得又打扮成了我的樣子?」
玉七:「你自己姓方,就不准別人姓方,自己長這樣,就不准別人長這樣。你真霸道。」
系統:【你的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
薛沉:【腦子好使嘴就好使,當然,除了小柳。】
系統:【……】
方應看:「薛公子讓你過來,究竟是要做什麼的?」
系統:【我也想知道。】
薛沉:【不是說了,要借著他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嗎?】
系統:【可是你來了以後一直在變裝,根本沒有幹過正事。】
薛沉:【變裝就是正事啊。】
玉七笑道:「你覺得呢?」
方應看:「剛才那人名叫顧東樹,做的是玉石生意,他已經答應了本侯購買太湖石,三日後就能送過來,到時你我也能向薛公子交差了。」
玉七:「這件事難道不應該交給應奉局來做嗎?怎麼你找的都是些本地商人?」
方應看:「朱勔主持應奉局時勞民傷財,百姓早已怨聲載道,民間的太湖石早就被搜颳走了,哪裡還能找到其他石頭?更何況他手掌大權,又深得官家寵信,虎口奪食,必定會有傷亡,何必得罪他?更何況我不過一個侯爵,品級雖高,卻沒有實權,哪裡能管得到應奉局?」
玉七:「那就交給我來吧。」
方應看:「你?」
玉七打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枚魚牌,正是西都節度使的身份象徵。
大行的魚牌是類似身份憑證一樣的東西,但是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使用,唯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能用魚牌做佩飾。
方應看先是驚訝了一下,那么小的荷包,竟然能裝得下巴掌大的魚牌,接著神情變得凝重。
官家給了薛公子西都節度使的職位,薛公子竟把魚牌直接交給了眼前這個人。
這人行事頗為邪性,方應看見過很多人,沒有一個像這個人一樣讓他看不透。他原以為,此人是薛公子派來監視自己的,看到魚牌後才隱隱察覺到不對。
玉七把魚牌放回了荷包:「我應當夠格了吧?」
方應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