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長得很快,幾天過去就大了一圈,但是仍舊瘦瘦的,追命每天都會給他買一些棒骨,煮好了拿給小舔啃。
小舔的精力充沛,每天都要去外面跑一會兒,回來以後跳到裴銳的床上,把他的被褥弄得髒兮兮。
裴銳的眼睛看不到,根本不知道被窩髒成了什麼樣子,還是追命過來更換床單的時候發現的。
之後追命就給小舔單獨做了個窩,放在裴銳的臥室角落裡。
小舔根本不睡它的窩,還是每天都往裴銳床上跳。
追命嚴厲地把窩拿到了外面的屋子,禁止小舔進入臥室。
小舔的飯碗和水碗也都移了過去,可是那邊太冷了,每次倒了水,沒過多久就會凍成冰疙瘩。
裴銳每天都惦記著給小舔換水,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舔身上。
「小綿,走了。」追命喊道。
裴銳跟過去,被他拍了下後背:「你方才看起來嚴肅極了,又一直都在低眉沉思,可是對這案子有頭緒了?」
裴銳:「小舔能不能用鼻子聞出兇手的味道?」
追命:「我也不清楚,不過小舔從來沒有訓練過,而且這裡的血腥氣太重,而且都是死者身上的血,遮蓋了兇手的氣息,未必能行得通。」
裴銳點頭。
系統:【你不是說你的鼻子也很好使?你能聞到大綿的味嗎?】
薛沉:【我又不是狗!而且大綿身上沒有刺激性的東西,最多走得時候咬破手腕喝了點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外面的僕人來來往往,早就把氣味衝散了。就算是小舔,都不一定能聞出大綿的味道。】
追命有些發愁:「不知究竟是誰殺的他們,兩位朱大人都是官家面前的紅人,他們突然死了,這案子肯定不會輕易了結。」
裴銳:「那就不了結。」
追命笑了笑:「你說的是。」
小綿天真單純,思維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看起來有些笨笨的,其實非常灑脫,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煩惱。
追命跟他相處了這段時間,心胸都開闊了不少,不再為以前那些事情傷心難過了。
神侯府為了朱家父子的死而忙碌,朱家也在忙著舉辦葬禮。
沒有人封鎖消息,朱勔已死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朝野,朝中官員們打聽不到原因,都準備了些錢財,準備去祭拜這對苦命的父子。
幾天後,朱勔的死訊傳到了江南。
蘇州應奉局的人惶恐極了,他們依靠朱勔發家,失去了這座靠山,以後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一襲黑衣的俊美男子拿著劍到來,他頭上戴了黑色的斗笠,進入室內後才將斗笠拿下。
雲鶴煙拿出魚牌,淡淡地問:「考慮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