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雲鶴煙對這樣巨大的響動都沒有反應,連滾帶爬跑了出去:「救命啊!救命啊!來人!」
雲鶴煙眯起眼睛喝著自己的血:【我又沒咬他。】
系統:【但是你真的很變態。】
薛沉:【我懂,就是那種精神攻擊。比如說你走在漆黑的走廊里,聽到咀嚼的聲音,鼓起勇氣過去一看,結果發現那裡蹲了個人,正在吃自己。】
系統:【別說了別說了!】
薛沉:【膽小系統。】
系統:【嗚嗚嗚我就是害怕嘛。】
薛沉:【你會做噩夢嗎?】
系統:【你睡覺的時候我直接休眠,怎麼可能會做夢。】
薛沉:【那你怕什麼?】
系統:【不知道,就是很害怕。】
雲鶴煙喝完了血,把手腕舔乾淨,用黑布包裹傷口。
庫房外面已經圍了一圈人,膽子大一些的人探著腦袋往裡面看,其他人都戰戰兢兢,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黑衣青年用布條在手腕處纏繞了幾圈,眼尾殷紅,冷冷地掃視眾人,清朗的聲音微微沙啞:「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伸著腦袋往裡面看的那個人道:「您沒事吧?」
雲鶴煙:「沒事。」
那人又問:「需要下官找人來幫忙嗎?下官聽聞,附近有座佛寺,寺廟中的法師極其靈驗。」
雲鶴煙:「滾。」
那人訕訕地閉上了嘴,但是沒有離開,依然杵在那裡,好奇地看著雲鶴煙。
雲鶴煙穿好護腕,拿著劍走出。
他身上的壓迫感極強,那些文弱的官員不自覺地後退,仿佛已經處於生死之間,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雲鶴煙看了眼剛才給他帶路的那個官員,那人已經躲藏在了最後面,臉色煞白,看起來就快暈過去了。
薛沉:【這個世界的人都好迷信啊。】
系統:【是啊,看把他們嚇的。】
薛沉:【包括你。】
系統:【嗚嗚。】
雲鶴煙淡淡地說:「派人進去整理好架子,碎掉的瓷器不要扔,想辦法黏合起來。」
官員們低著頭,誰都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