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叫他啥?】
薛沉:【小鼠,鼠鼠啊。】
系統:【很難把雷屬這樣的壯漢跟這個名字聯繫在一起,你也真能喊得出口。】
薛沉:【這就叫反差萌。】
系統:【……】
原飛霜其實可以直接折斷這些人的關節,再給他們復原的,可是他根本下不去手。
這些在牢房裡呆過的人身上都太髒了,比那些刑具還髒,身上的血污和泥巴臭烘烘的,不知道是否混雜著尿液和糞便。
捏住那個人的脖子,就已經是原飛霜的極限了,讓他去碰其他的位置,那就是在懲罰自己,而不是懲罰別人了。
原飛霜從花壇上抓了把雪,團成硬硬的雪球,坐在凳子上,在手指和掌心處揉搓。
鞭子清洗乾淨後被送了過來,遞在了原飛霜的面前。
原飛霜感覺還是髒髒的,他對雷屬說:「你來。」
跪在地上的奸細們立刻變得驚慌,顯然對雷屬的畏懼要高過原飛霜。
雷屬拿起鞭子,走到那些人的面前,狠狠地抽下了一鞭,破空聲伴隨著悽厲的哀嚎一同響起,雷屬神情狠厲,不似在原飛霜面前時那樣憨憨的,展現出了極其冷酷的一面。
「堂主饒命!」那個人想要逃,卻被身後的人按住了肩膀,怎樣都掙脫不掉。
原飛霜有些不忍心,他嘆了口氣,輕聲道:「停下吧。」
雷屬回頭,笑問:「堂主要不要親自來?」
系統:【他是變態吧?】
薛沉:【都說了,這個社會的階級是靠恐懼和壓迫來維持的。最明顯的不就是大綿嗎?殺的人越多,越沒人敢惹他。】
系統:【大綿不就是你嗎?你也被同化了嗎?】
薛沉:【這怎麼是同化?哪怕是民主社會,依然會有國家暴力,只不過被約束了,不會被人濫用,比如刑法。我又不在民主社會,沒有暴力保護我,我只能用暴力保護自己。】
【怪不得你扮演小綿和大綿的時候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原來從一開始你就看明白了。】系統問,【那你現在為什麼停下來?】
薛沉:【因為小粉是個善良的好孩子,見不得血腥。我又不想靠近他們,把人打骨折,還是算了吧。】
系統:【……打骨折確實不會見血,你真善良。】
原飛霜看了會兒鞭子,又看了眼那個人身上的鞭傷,疑惑地問:「大庭廣眾下做這種事情,會不會不太好?」
雷屬:「本該在刑房中動刑的,可是堂主不答應,只能在這裡了。」
原飛霜似乎更加不解了。
他看了眼雷屬,又看了眼那個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小鼠,你喜歡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