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對玉七笑了一下:「你費心了。」
玉七:「你喜歡就好。既然東西已經送過來了,那我們也該走了。你多保重,有機會我再來找你。」
謝珩沒有挽留,自從收到輪椅後,他的神情就一直淡淡的,看不出來有什麼喜悅。
玉七好似習以為常,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冷淡,還以謝珩身體不便為由,拒絕他出來相送,只讓胡生跟了出來,離開小院後,就擺手讓胡生回去了。
兩人走在街道上,道路兩側全都是雪融化後又凍成的堅冰,只有中央的位置比較好走。
陸小鳳:「謝珩心高氣傲,你不該拒絕他的。」
玉七:「沒事的,他只會難過一小會兒,很快就會把這件事情忘在腦後。」
陸小鳳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又聊了幾句,陸小鳳問:「胡生真的是你兒時就認識的朋友?」
玉七:「對啊。」
陸小鳳:「可是看他的反應,你所說的『兒時』似乎也是易容過的樣子。」
玉七理直氣壯:「我那時是小孩子,怎麼就不算兒時了?」
陸小鳳:「那我們……」
玉七:「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比胡生更早。」
陸小鳳:「能否透露一下,我們是哪一年認識的呢?」
玉七:「今年!」
陸小鳳:「……」
玉七不高興地說:「才過去多久,你就把我忘了。」
陸小鳳:「……」
玉七:「明明是你主動跟我交朋友的,那時候說的好聽,現在我才知道,我跟你那千八百個朋友沒有什麼區別。」
陸小鳳:「……」
玉七:「快給我道歉!」
「對不起。」陸小鳳說完,問道:「所以你那時的名字是……」
玉七:「裴銳。」
陸小鳳呆住。
他和裴銳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印象非常深刻。
而且那時候他們兩個在逃亡,那個盲眼的少年連照顧自己都有些難,二人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裴銳根本不可能偷偷離開。
難道……自始至終,裴銳都是玉七扮演出來的樣子?
玉七又道:「雲鶴煙。」
雲鶴煙怎麼是他?!
他那喝血的怪癖,豈是普通易容能模仿出來的?
陸小鳳回過神:「你還說自己不會武功!」
玉七:「我的確不會武功。」
陸小鳳鬆了口氣:「所以裴銳和雲鶴煙確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