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遲早的事,但是現在不行。他要是死在這種時候,行國和金國可是要開戰的。我爹那邊還在忙著招兵買馬,新兵沒訓練出來,上戰場就是白白送死。】
系統:【那怎麼辦?】
薛沉:【過兩天再說。】
童貫道:「儀煊氣質絕佳,容色出眾,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男子。他的智謀和手段不比其他人差,就算口不能言,依然立下了赫赫功勞。凡是有功者,必定會脫穎而出,得到重用的。」
完顏洪烈:「童大人說的是,本王敬二位一杯。」
完顏康看著柳儀煊,見他眼神朦朧,似乎已經有些醉了,但還是很給父親面子,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他就不能少喝一點嗎?隔著這麼遠,爹又不會親自過去查看!
完顏洪烈低聲道:「心疼他了?」
完顏康:「沒有。」
完顏洪烈意味深長地說:「你年紀還小,不知人心險惡。他若真的只是柳兒倒也無妨,可他卻是行國派來的細作,險些害得咱們家破人亡。倘若那日中招的人不是你五叔,而是我,他同樣不會手下留情的。」
完顏洪熙已經殘廢,失去了作戰能力。
金人向來崇尚武力,哪怕他是皇帝的親兒子,一樣會被厭棄。
只差一點,趙王府就會像榮王府一樣敗落。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那個看似柔弱無辜的柳儀煊。
完顏康:「孩兒知道了。」
完顏洪烈:「他對你沒有防備,若有機會,想辦法把他帶到我這裡,不要被他人發現。他在王府時,府上丟失了不少重要的信件,咱們的同胞死傷無數,與蒙古那邊的協作也沒能完成。我必須弄清楚,柳兒都盜走了什麼。」
完顏康點了點頭:「爹你放心,交給我吧。」
完顏洪烈:「好孩子。」
他們父子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廳堂並不算大,完顏洪烈和兒子說話時,其他人有意放低了聲音,童貫隱約能聽清幾句話。
只是完顏洪烈謹慎得很,和完顏康交流時用的是女真話,就算聽到了,也一樣聽不懂。
童貫低聲問柳儀煊:「你能聽懂嗎?」
柳儀煊點了點頭。
童貫:「那就好,把二人的交談記下來,回去跟我詳說。」
柳儀煊點頭。
宴會散後,柳儀煊跟著童貫一起離開,去了童貫那邊。
他把自己聽到的東西寫在紙上,添油加醋後,遞給了童貫。
其中不乏一些對童貫的貶低,說他是太監還留鬍子,等金國把大行攻打下來,可以送給五王爺。
童貫和蔡京走得很近,見識過金國的實力後,原本有些動搖,想著只要有能力,在哪兒做官不是做官?
現在他氣的不行,看到那張紙就破口大罵,說完顏洪烈痴心妄想,休想攻下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