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騎馬到縣城跑了個來回,又用鞭子打人,還要費心去給人做翻譯,體力消耗過大,吃的又少,就犯了低血糖。
牢獄裡的氣味很難聞,氧氣也不算充足,在裡面刑訊的時候,柳儀煊一陣心慌,頭暈目眩,掉線了幾秒鐘,再上線的時候,他已經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童貫等人正關切地看著他。
接著審訊暫停,童貫親自把他送了出來。
柳儀煊一眼看到了躲藏在不遠處的那抹金色,正是完顏康的發冠。
他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朝童貫笑了笑。
童貫招了個士兵過來,讓他去通知廚房準備飯菜,帶著柳儀煊慢慢往那邊走。
完顏康有些疑惑,怎麼沒有看到送信的人?
難道他們不準備把審問的結果告知完顏洪裕?
柳儀煊渾身乏力,沒走幾步就走不動了。童貫直接將他抱起,快步離開。
完顏康藏在木頭後面,透過縫隙看到他們離開後才站起身,他有些震驚,還有些憤怒。
他怎麼能抱小柳!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完顏康壓下心底的思緒,悄悄跟了上去。
薛沉:【小柳掉線了。】
系統:【不行你就自己做點東西吃吧,小柳的身體太差了,剛進趙王府的時候就總是容易暈倒,好不容易養回來一點,又被你折騰沒了。】
薛沉:【我還打算靠著小柳的飯把完顏康拉攏過來呢,現在不是做飯的時機。統兒,我要是不自殺,也沒有人動手殺我,小柳應該不會自己病死吧?】
系統:【不會……可是你也別絕食啊!】
薛沉:【我沒絕食啊,每天都按時吃飯的。就是小柳的身體太嬌貴了,吃那些沒處理好的粗糧嗓子疼,胃也不舒服,我是吃不了一點。普通百姓的生活應該跟這個差不多,真艱難,我再也不敢說自己胃口好了。】
柳儀煊那邊重新上線,喝了小半碗糖水,吃了些東西,又睡了過去。
系統:【你不去審問了嗎?】
薛沉:【康兒肯定是替完顏洪烈做事的,說不定他們已經制定好了計劃。我先睡一覺,讓他們著急一會兒再說。】
柳儀煊安心踏實地入睡。
青檀和宮九分開後就一直在路邊賣畫。
他的字畫都已經滿級,作出來的畫作極其出眾,再配上一張清雅俊美的臉,還有出家人的身份,畫作的銷量非常好,畫多少就能賣多少。
青檀提了幾次價格,最後定在了三百兩銀子一幅,邊畫邊賣,每天能賣出去三四幅。
不是他不想多賣,而是畫畫的速度實在快不了,一幅畫至少上三次色,每次上色都要等紙上的水分蒸發,不然宣紙就會破掉,三四個小時才能畫好一卷。
青檀畫畫的時候慢條斯理,動作優雅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