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見狀,朝他笑了笑:「小薛大人過來了,本相就不打擾你們父子相處了。」
說完他就先一步離開。
太平王皺著眉,低聲對玉七說:「他在試探咱們的關係。」
玉七同樣壓低了聲音:「不妨將計就計。」
太平王:「你的意思是……」
玉七:「我雖說比較清閒,但也在兵部任職。爹爹本身就掌管兵馬,蔡相不願將其他權力也分給我,把我安排在兵部,也有讓我繼續接受爹爹蔭蔽的意思。可是這樣一來,我卻接觸不到真正有用的權力。我若與爹爹有了嫌隙,蔡相必定會利用我來對付爹爹。」
太平王:「他尚且無法跟我抗爭,更何況是你?」
玉七:「只要我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他就會給我與爹爹鬥爭的權力。」
太平王:「你怎能受那樣的委屈?」
「誠意」這種東西,不止有金銀賄賂,還得有謙卑的態度。
沒見過哪個去投靠的人,奉上利益的時候,態度還特別倨傲。哪個不是溜須拍馬,曲意逢迎?
太平王捨不得孩子受這種委屈。
玉七:「我不必在蔡相那裡刻意表演,只要讓原飛霜代為轉達就是了。」
太平王不放心:「原飛霜是不錯,但他終究是蔡京的人,你能確定他信得過?」
玉七點頭:「他不是蔡相的人,是我的人。」
太平王:「好。爹會全力配合你的。」
玉七和太平王又聊了幾句,確定大概的計劃。
來到馬車旁的時候,太平王要扶著他上車,被他一手甩開。
他臉色蒼白極了,捂著心口看著太平王,神色冷淡,聲音低弱地說:「父親先請。」
太平王板起臉:「夠了,你還要無理取鬧多久?」
玉七後退了半步,旁邊的侍衛連忙扶住他,「大公子!」
太平王沉下臉:「上車。」
玉七率先上了馬車,太平王跟著進去。
兩人間的氣氛瞬間緩和。
太平王擔憂地問:「你心口疼?」
玉七:「沒有,這是我裝的,爹爹怎麼也當真了?」
系統:【你平時就在裝病,現在也是裝病,跟平時生病的時候一模一樣!完了,太平王要猜到你之前都是裝的了嗎?】
太平王憐惜地說:「我兒受委屈了。」
系統:【????】
薛沉:【沒有平時的生病經驗,哪裡能裝得這麼像?我之所以偽裝的毫無破綻,正是因為時常處於痛苦之中,對發病時的感受再清楚不過了。】
系統:【你也不容易。】
薛沉:【笨蛋系統,我在給你解釋我爹的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