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煊好不容易拿到了樞密使的位置,當然不可能這麼放棄。
他早就做好了部署,準備把京城的水攪渾。
柳儀煊對著隗少寧隨意做了幾個手勢。
隗少寧猜了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您讓我回王爺哪裡?可是……」
柳儀煊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在隗少寧看來,自己是奉了大公子的命令殺死的童貫。外人不知道他是太平王府的人,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但是童貫那邊都是太平王的兵馬,這場刺殺,太平王也有很大的嫌疑。
他是太平王的下屬,現在更應該做的是避嫌,短時間內誰都不見,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就急慌慌地去太平王那裡。
柳儀煊見他不願意,思索片刻,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隗少寧:「那邊怎麼了?」
柳儀煊打馬往前走了幾步,回頭看向隗少寧,用眼神示意他跟上來。
隗少寧騎馬跟了過來,在下個路口看到了一頂紅色的小轎,轎子旁邊站著兩個氣勢十足的漢子,在他和柳儀煊過來以後,銳利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看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
隗少寧當即擋在了柳儀煊前面。
轎子裡突然傳出來一聲輕笑。
那聲音極其溫柔,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卻無端透著幾分女氣,哪怕什麼都沒有說,依然透出一種很特別的包容寬和之感。
隗少寧不由反思自己是否反應過度,太過小題大做了。
轎子裡的人輕輕地說:「走吧。」
外面那兩個漢子抬起小轎,調轉方向朝著巷子深處走去。
柳儀煊騎馬跟上,經過隗少寧身邊時,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隗少寧放慢了速度,和柳儀煊並行,他低聲問道:「大人,那轎子裡是何許人?」
柳儀煊慢慢做了個口型:原飛霜。
隗少寧道:「是那個因修行擒拿手,不能人道的原飛霜?」
薛沉:【他怎麼也知道!】
系統:【往好處想,他沒有念詩。】
薛沉:【念詩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知道那句詩的人,都知道小粉不舉!現在好了,不會念詩的人也知道他不行了。】
系統:【名氣太大也是一種煩惱。】
柳儀煊警告地看了隗少寧一眼,他看向原飛霜的小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醒隗少寧不要亂說話。
隗少寧:「是屬下失禮了。」
轎子停在了一處酒樓前,外面那兩個漢子把小轎壓低,掀開了帘子,一位容顏絕美的年輕公子從裡面出來。
他雙眸含笑,看起來脾氣好極了,講話的語氣也很斯文,只是嗓音獨特,有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快進去吧,他應當早就已經到了。」
柳儀煊點頭,跟在原飛霜後面,一起進了酒樓。
隗少寧也跟著一起進來,去了他們早就預定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