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死後,柳儀煊立刻升任了樞密使之職,他有足夠的動機!
柳儀煊:話可不能亂說,污衊上官的罪責可是很大的。這次我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還請追捕頭在開口前,拿出證據來。
追命:「柳大人,沒了靠山,樞密使的位子可不是那麼好坐的。」
柳儀煊:多謝關心,不過我可不止有童大人這一個靠山,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
追命嫉惡如仇,哪怕童貫不是什麼好人,他也見不得殺人兇手逍遙法外,而且還是這麼一副囂張的嘴臉。
他原本對柳儀煊沒有什麼惡感,還以為他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很清楚他們不是一路人。
追命又問了幾個疑點,柳儀煊全都回答不知道、不清楚、認定了當時沒有人在旁邊,等他過去的時候,童貫已經自殺了。
追命什麼都沒能問出來,神色都變得冷淡,看向柳儀煊的目光銳利極了,帶著強烈的審視意味:「今日就到這裡吧,多謝大人解惑,下官改日再來拜訪。」
柳儀煊微笑頷首,請人送追命離開。
系統:【他現在肯定很討厭你。】
薛沉:【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系統:【你可以表現得為難一點的。】
薛沉:【我才不。崔命那邊,過會兒讓小綿哄哄就好了,小柳受了委屈可沒人哄。】
系統:【還有你舅舅呀。】
薛沉:【我哄他還差不多,這次沒有按他說的告病,還從家裡偷溜出來,回去以後又得挨罵了。】
柳儀煊把紙張收好,預備著下次再有人問話的時候拿給他們看,喊了幾個相熟的官員,跟他們一起去飯堂用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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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將問詢的結果匯報上去,回到老樓以後,開了壇酒,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思考著柳儀煊的一舉一動。
他想了很久,都沒有從中得到什麼線索。
案發現場早就破壞乾淨了,童貫的屍體也死亡多時,證據被破壞的一乾二淨。柳儀煊這樣有恃無恐,怕是早有準備,不可能留下太明顯的破綻。
而且他說自己有其他的靠山……
追命聽說,柳儀煊和六分半堂的原飛霜,還有太平王府大公子都走得很近。他的新靠山,極有可能就是蔡京。
如果有蔡京保他,哪怕找到確切的證據都未必能給他定罪,更何況他們現在一點證據都沒有。
追命心中煩躁,提起罈子灌了幾口酒。
裴銳從外面進來,放下了手上的刀。
追命收斂了心中的雜亂思緒:「尋完街了?今日似乎比往常回來的晚一些,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