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受不了他的步步緊逼,絕望地道:「我能怎樣?你還要我怎樣?」
「啪!」
薛沉用力地抽了他一個耳光,他手上的血,和宮九咬破嘴唇後流出的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過是一點特別的癖好而已,值得你這般毫無尊嚴?」薛沉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丟到了榻上,「這世間似你這般的人數不勝舉,有幾個活成了你這副模樣?」
宮九呆滯地看著他。
系統:【啊?】
薛沉:【你別打岔。】
薛沉甩了甩手,怒其不爭:「你並非整日為了生計奔波的平頭百姓,身為宗室子弟,難道不清楚外面那些人玩的花樣嗎?只要不鬧到明面上,關起門來,你情我願的事,誰能管得了你?」
宮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光風霽月,溫柔清貴的兄長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心中一凜,這個人會不會是小七假扮的?
薛沉:【我真是服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系統:【我也沒說話啊。】
薛沉:【沒說你,說我弟呢。】
系統:【他也沒說話啊,你是不是會讀心?】
薛沉:【就這玩意,看一眼就明白的事,還用得著讀心?】
他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手心的傷口還在流血,順著指縫滴落。
系統:【你咳血了?不會是要被他氣死了吧?】
薛沉:【我先被你氣死。】
宮九明知那些血是從手心流出的,看到兄長的樣子依然覺得心驚:「大哥,你怎麼了?」
薛沉擺了擺手,輕咳一聲,啞著嗓子說:「我無事,不必這樣緊張。倒是你,我知你的耐力極強,否則也不會隱瞞我這麼多年。」
「有些人,不配讓我忍耐。」宮九身上的力氣只恢復了一點,還無法站起來,他關切地看著薛沉:「大哥,你快去處理手上的傷,流了這麼多血,身體怎麼受得了?」
薛沉起身,去翻了藥箱,從裡面取出藥酒倒在了手上。
【嗚嗚好疼。】
系統:【抓瓷片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現在知道疼了?】
薛沉:【我那都是為了教育弟弟!嗚嗚嗚疼死我了。】
他在心裡哀嚎,表面神情淡淡,微微皺了下眉,將手上的血沖洗掉,灑上止血的藥粉,用乾淨的棉布簡單包裹了一下,回頭看向宮九。
宮九:「我這樣就好……大哥不必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