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六童感覺被冒犯了,惱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小鳳趕緊把雲鶴煙拉走,按到椅子上,轉頭歉意地說:「他身患怪病,無法自控,清醒時候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你大人大量,別跟他一個病人計較,待他意識恢復,再向你道歉。」
「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這世上哪有這種病!我看他就是對七童圖謀不軌,才用這種爛法子遮掩!你不必替他說話,讓他自己說清楚!」
雲鶴煙慵懶地撐著手臂,雙眼泛紅,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味道真不錯。】
系統:【你就這麼饞嗎!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喝嗎!就不能等熟悉以後再動手嗎!】
薛沉:【這樣比較刺激。】
花滿樓:「六哥……」
謝珩輕笑一聲。
花六童不滿地看向他:「你還笑。」
謝珩:「陸小鳳說的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打聽打聽,應奉局的人應該都知道雲鶴煙患有怪病。」
「雲鶴煙?」花六童怔住,回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黑衣男子,「他是雲鶴煙?」
雲鶴煙遲遲沒緩過來,但他的外貌足夠冷漠銳利,即便眼神迷茫,也非常具有壓迫感。
謝珩:「他看起來確實不像朝中官員,也的確算不上正經的朝廷官員。」
陸小鳳從來沒見過謝珩的相處,如今看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跟他想像中有不小的出入。
花滿樓拿了傷藥過來:「六哥,先坐下吧。」
花六童:「你先塗,過會兒我自己弄,不用管我。」
花滿樓用清水洗了洗手,自己塗了些藥粉。
這些藥粉還是謝珩受傷那次用剩下的,止血鎮痛的效果很好。雲鶴煙製造出的傷口並不大,如果只有花滿樓自己被割破手,他是不會用的,但是花六童也有了傷口,就拿出來用了。
雲鶴煙道:「我從前是個殺手。」
花六童:「那現在呢?」
雲鶴煙:「現在是薛公子手中的刀。」
陸小鳳詫異地看向他。
別的他不知道,雲鶴煙投靠太平王的過程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倆人相識才幾個月?
薛公子是救過他的命嗎,雲鶴煙竟如此輕易地交付了忠誠。
花六童沒再揪著剛才的事情不放,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只是還要麻煩你和七童保持距離,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花滿樓疑惑,但是沒有出聲。
雲鶴煙:「明面上,我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
你還想在暗地裡繼續跟他來往嗎!
花六童警告地瞥了花滿樓一眼。
謝珩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