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緊抿著嘴,額頭壓得更低了。
傅宗書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怎麼,我還不配知道嗎?」
顧惜朝:「此事事關重大,煩請大人稟報蔡相。」
傅宗書又氣又惱。
不過是個落魄書生,要人脈沒人脈,要錢財沒錢財,自己肯親自見他,他不感恩戴德,竟敢看不起自己!
就算是蔡相都不會這樣對他!
傅宗書冷哼:「你倒是大公無私。」
「不敢。」顧惜朝道,「這件事情確實幹系太重,倘若無故透露出去,我萬死難辭其咎。」
「好,好。」傅宗書冷冷地說,「我還有政務尚未處理,你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就退下吧。」
顧惜朝從地上站起身,躬著腰後退幾步,離開了傅宗書的府邸。
傅宗書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跟隨顧惜朝出來。
傅宗書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喚了親信過來,「將這個交給蔡相,快去!」
「是。」
蔡京收到信後,立即回道:「帶他過來見我。」
沒過多久,顧惜朝就收到了傅宗書的消息。
他再次來到了傅宗書府上,沒有見到傅宗書的人,倒是有位姑娘服侍他沐浴更衣,洗淨身上泥污,換了身乾淨衣裳。
那女子引著顧惜朝來到後院,站在一輛馬車旁,「公子請上車。」
顧惜朝笑了笑,進入馬車中。
馬車從後門離開,緩緩駛向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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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後,謝珩與朋友們道別,乘車返回京城。
他低調地很,回來以後也沒去王府拜訪,讓胡生購置好炸爐所需要的一系列物品,在家裡煉了幾爐丹藥,第二天就去軍中報導了。
與此同時,江南那邊拿到了一大筆錢,雲鶴煙親自押送去了無名島。
陸小鳳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以不放心他一個人為由,跟著一起跑了一趟。
他們騎馬來到海岸,又轉水路上船。
陸小鳳看了會兒汪洋大海,回頭望向在甲班上抱著手臂,滿臉冷酷的雲鶴煙,「前面就是無名島?」
「嗯。」
「宮九不會是被太平王關在島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