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實話實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跟裴銳見過面了。關係再好,一段時間沒有來往,也是會淡去的。」
「為什麼?」
「因為人是會變的,分開之後,誰也不知道彼此經歷了什麼,再見面就會變得陌生,不再是曾經熟知的那個人了。」
「我不會變。」
陸小鳳怔了怔,笑道:「你怎知你沒有變?說不定是你自己沒有察覺呢?」
玉七平躺,將手臂枕在腦後,望著屋頂:「情誼這種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既然已經成為朋友,那就證明相處的還不錯。」
陸小鳳:「但情誼這種東西,還有深淺之分。」
玉七沉默。
薛沉:【反正小七沒有。】
系統:【那確實挺穩定的。】
陸小鳳還以為他難過了,安慰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不管今後如何,只要是擁有過的東西,那就絕不會改變。」
玉七:「睡覺吧。」
陸小鳳:「我去熄燈。」
薛沉:【你說陸小鳳還記不記得小七感情冷漠的設定?】
系統:【他什麼時候知道這個的?】
薛沉:【謝珩說的。】
系統:【謝珩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薛沉:【垃圾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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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煙並未在軍營中久留,他趁著天黑連夜趕路,來到了邢州附近的幫派這邊。
金國的士兵正忙著救火,失火的消息沒那麼快傳出去,即便要運輸糧草過來也得再等幾天。
京都距離邢州不算遠,宮九的命令早就抵達了這裡,只是這邊是金人的地盤,收編之後,沒有直接南下投奔太平王,而是維持現狀,按兵不動。
雲鶴煙本就是江湖中的頂尖殺手,又拿著宮九的信物過來,統領本地幫派做的非常輕鬆,殺了頭目和幾個掌權的,剩下的人就都安分了。
他用食指抹去濺到臉上的血,放到嘴裡嘗了嘗。
月色下,青年的眼睛泛著詭異的光芒:「九公子命我接手飛雲堂,可不是讓我來給你們送終的。不過若是有人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堂內眾人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
雲鶴煙收起劍,打量著周圍的人,從裡面挑了一個衣著華貴的中年人,「你,到前面來。」
那人畏懼地看著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