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堂主在背後撐腰,咱們堂主受了委屈根本用不著忍耐,我看他性格直爽,不像你說的那麼表里不一。」
雷屬有點錯亂:「直爽嗎?」
一直沉默的雷合說:「我聽說宮裡的宦官在去勢後心性都會有些偏移。」
雷巧怔住。
雷屬恍然大悟:「難怪!原來是這樣!」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清醒,從前覺得矛盾的地方也都變得合理起來。
雷合沉默寡言,雷巧還在頭腦風暴,雷屬左看右看,用手肘推搡了一下兄弟,壓低聲音:「你們說,咱們堂主……是像宮裡的宦官那樣去了勢,還是像大堂主那樣……」
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你能忍?換做是我,我肯定跳出去暴打他一頓。】
薛沉:【統兒,你真沒有錄像功能?】
系統惶恐地說:【你幹什麼?我沒有實體的!】
薛沉:【你心虛個什麼勁?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方便直接出手,以後再找他們麻煩就拿不出證據了。算了,我也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系統:【?】
原飛霜冷笑一聲,後退兩步,翻身飛上屋頂,很快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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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細雨樓有青紅黃白四樓,青樓是發號施令的地方,里存放著一切武力,黃樓是樓里的娛樂場所,白樓存放各種機密資料。
青樓里,一襲黑衣的裴銳面無表情地端坐在椅子上。
蘇夢枕打量著他,只覺此人年紀雖小,情緒卻頗為內斂,如寂靜幽深的潭水般深不可測。
他能以太平王義子的身份得到諸葛神侯的信任,絕不是簡單角色。
這樣一個人,追命竟拜託自己多多關照他,不知道是追三爺當真拿他當孩子看待,還是別有用意。
「今日看來還算安穩,辛苦裴爺跑一趟了。」蘇夢枕客氣地說。
裴銳漠然頷首,似乎不以為意。
蘇夢枕看向他的刀,「我觀裴爺的刀法高深,一招一式頗為精妙,其中隱隱暗含著特別的韻味,絕非尋常刀客能比。不知裴爺師承何門?」
裴銳:「不知。」
蘇夢枕還以為他不想說,輕咳兩聲,換了個話題:「裴爺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裴銳搖頭。
蘇夢枕一時間拿不準他的心思,讓人送了茶水過來,見裴銳獨自坐在那裡出神,沒有跟人聊天的意思,也就不再管他,專心做自己的事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蘇夢枕突然揚起腦袋,看向房頂。
外面仿佛有一陣風掠過,緊接著一個黑衣人影從屋頂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