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根本沒有審訊的經驗,一臉茫然,「怎、怎麼審?」
薛沉:「問昨日究竟死了多少人,幾位公子回來以後發生了什麼。偌大相府,少說有三百僕從,就算死傷過半,也有百十人,審完對一下口供,孰真孰假一看便知。告訴他們,若有欺瞞不實之言,一律視作同黨。」
「是!」
薛沉左右看了看,沒找到坐的地方,乾脆去了前院。
宮九那邊已經驗完屍,正在跟仵作交流。
「怎麼樣?有線索嗎?」薛沉走過去。
「差不多了。這邊風大,還是去屋裡說吧。」宮九就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指揮幾個士兵去打掃屋子,清潔桌椅,又叫了兩人燒水泡茶,「這邊的屋子都燒得差不多了,後面那排煙燻的痕跡少一些,委屈大哥了。」
薛沉覺得他根本就是不知道主院在哪裡,不好意思提議過去,只能在這邊將就一下。
他笑了笑:「查明真相要緊。」
仵作本想跟過來,被宮九一個眼神勸退,訕訕地留在了原處。
兄弟兩個進屋以後,裡面的灰塵已經擦拭乾淨了,宮九讓人退下,關上房門,來到薛沉身邊,壓低聲音說:「大哥,仵作已經驗明了蔡京的死因和死亡時間,其餘人身上也有利器導致的傷口,但是燒傷嚴重,血肉模糊,時間也離得比較近,無法判斷出真正死因。」
薛沉:「不要緊,只要有證人,一切都好說。」
宮九怔了怔:「有多少證人?若是數量太多,想要悄無聲息地滅口恐怕不容易,還要另外謀劃。」
「你想什麼呢。」薛沉抱怨,【我弟也太兇殘了,怎麼老想著滅口!】
系統:【說話的時候能別笑嗎,很嚇人。】
薛沉:【你又不是人。】
系統大聲;【你就不能讓我安靜幾天嗎!】
說完它就後悔了,萬一薛沉關它兩天小黑屋,那可怎麼辦?
薛沉:【好吧。】
他沒再逗系統,無奈地看著神情冷峻的弟弟,「他只殺了蔡京一人,其餘人的死與他無關。」
宮九:「他是誰?」
薛沉:「雲鶴煙。」
聽到這個名字,宮九的臉色微微變化,望著薛沉的臉:「你們私下有來往?他還在喝你的血?」
系統:【他好像不太喜歡大綿。】
薛沉:【跟我走得近的,他都不喜歡,狗東西,早晚被自己氣死。】
「父親早已將青衣樓交到了我的手上,雲鶴煙身為青衣樓的樓主,聽任差遣理所應當。比起雲鶴煙的病,我更擔心你,不久之後會有一場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