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善。」
在太平王府暫住了近十日,西門吹雪終於得以離開。
沒有了外人,宮九放鬆了些,他坐到薛沉身邊,「大哥知道我剛才要說什麼?」
薛沉:「無非要說你的確看不起他。」
「大哥果真料事如神。」宮九讚美道,「他不過是個江湖草莽,就算略有幾分薄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不請自來,主人不在,還留宿了這麼久,還要勞煩大哥費心招待,當稱得上惡客。大哥何必為難自己,直接把他趕走就是了。」
薛沉看了他一會兒,忽而笑了。
宮九莫名其妙,「笑什麼?」
「心情好。」薛沉摸了下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身上的傷已經好了?」
「嗯。」
薛沉倒了杯水給他。
宮九盯著杯子看了一會兒,有些忐忑地問:「你不罵我?」
薛沉:「我最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系統:【什麼事兒啊?】
薛沉:【沒你事,一邊玩去。】
系統委屈地哼唧一聲,怕被他關進小黑屋,乖巧地保持沉默。
薛沉:「無論世俗如何評判,無論是否正面,我們都應該接受真實的自己。」
我們?
真實的自己?
大哥也會像他那樣自厭嗎?
宮九沉思許久,露出淺淡的微笑,捧著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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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知道你這幾天受了委屈,可我也是為了師門好。你在床底待上幾日,總好過咱們自相殘殺,是不是呀?」
狄飛驚躺在床上,頸下墊著高枕,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雷損不也沒說什麼嗎?師父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誇我呢,師兄你就原諒我吧。」
狄飛驚依然一言不發。
原飛霜開始耍賴,拉長了語調:「師兄。」
狄飛驚默默閉上了眼睛。
原飛霜爬上床,貼在他的胸口上,環抱住他,「師兄師兄師兄,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是原諒我了,就看我一眼,我就給你解開穴道。」
系統:【我就說有哪裡不對勁,原來你還沒給他解穴!有你這麼求人的嗎?】
薛沉:【有效就行。】
狄飛驚依然沒有看他。
原飛霜扒了扒他的眼皮,迫使他睜開眼睛,狄飛驚被他弄得沒了脾氣,充滿了無奈。
原飛霜:「能動了以後不可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