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逐漸變得劍拔弩張,羅剎教的人放下了手上的事,全都看過來。
「義父。」背景板開口了。
宮九眉心一跳,深感不妙。
玉羅剎終於想起了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他裝作早就認出來的樣子,冷哼一聲,「你還認得我這個義父?」
玉七:「我沒有失憶。」
往日和玉七的相處浮上心頭,玉羅剎不得不承認,自從玉七走了以後,糟心事少了很多,他的情緒平穩,感覺自己年輕了二十歲。
和玉七重逢後,又老了二十歲。
灰霧籠罩著玉羅剎,看不清神態,聲音也平淡得可怕,「你怎麼會和太平王的世子在一起?我讓你辦的事,你都辦了嗎?離家這麼久連個影子都沒有,也不知道給家裡人寫信。」
玉七隨機挑選了一個問題回答,「辦了,我一直在監視西門吹雪。」
監視西門吹雪?羅剎教為什麼要監視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來京城,跟羅剎教有關?他來找自己比劍,難道是玉七在背後搞鬼?
宮九深覺此行不虛,就是不知道大哥在其中扮演怎樣的角色。
相較於宮九的頭腦風暴,玉羅剎眼前一黑。
他隱瞞了這麼多年,終於要瞞不住了嗎?
也好,吹雪早已不是孱弱孩童,習劍多年,道心穩固,擁有自保之力。
終於不必再躲躲藏藏,可以吹雪做一對光明正大的父子了……想想竟有些期待。
但這不是玉七捅婁子的理由!
知道的玉七沒有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故意跟自己作對。
這才離開了幾天,玉七連對情緒的判斷力都沒有了嗎?
看他現在這副模樣,來到中原後他到底還有沒有揣摩人心?
玉七好似沒有意識到身邊的暗流涌動,平靜地說:「方應看被抓了,需要你去做個證。」
玉羅剎:「我要是不去呢?」
玉七朝宮九點了點頭,「我會和他一起抓你過去。」
玉羅剎知道他沒有恐懼的情緒,省下了威脅的話。他對方應看說,「這孩子髒成這樣,實在不像話。世子可否稍等片刻,讓他先去沖洗一下,換身衣服?」
宮九:「隨意。」
玉羅剎抬手去抓玉七,玉七反應靈敏,瞬間退出去很遠。
「幾個月不見,輕功倒是長進了。」玉羅剎壓制著怒意,「小七,過來,義父帶你去打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