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閉嘴。」
「好吧。」玉七說,「他如果想跟我獨處,你得幫我,不然我挨打了,你也逃不掉。」
這是威脅嗎?聽語氣不太像,更像是在陳述事實。
宮九被他相反的情緒和內容搞得很混亂。
他原本想問問玉七在羅剎教的地位,現在一點和玉七交談的想法都沒有了。
玉七拉著他往外走,「就這麼說定了。」
來時騎的那匹馬已經被人擦去灰塵,打理得油光水滑。一個婢女正在餵它吃糖塊,另一個婢女又套了兩輛馬車過來。
不等玉羅剎客套,玉七拉著宮九進了第一輛馬車。
玉羅剎沒有動。
玉七想起此行的目的,怕玉羅剎跑了,探出頭,「義父也來。」
他這個活爹還不至於當著宮九的面毆打自己。
就算真的這麼不給太平王面子,宮九不想出醜,也會站在自己這邊,三個人共處非常穩定。
玉羅剎的視線越過玉七,與宮九對視。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氣勢十足,就算隔著灰霧,根本不知道他在看哪裡,依然壓迫感十足。宮九表情始終沒有變過,眼神沉穩堅定,「教主不來,是想我親自請嗎?」
真是傲慢的王室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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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把方應看和崔方毅背對背綁在了一起。
他本來想臉對臉來著,但是方應看反抗的太厲害了,他善解人意地改變了姿勢,順利完成了捆綁。等方應看再想反抗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手腳緊貼,嘴裡塞了塊厚厚的布,歪倒在地上。不戒齋的下屬雜役也被控制起來。
這是薛沉第一次來不戒齋,他四處轉了轉,感嘆道:「不愧是財神爺,財力之厚,令人驚嘆。」
方應看直直地看著他。
「你放心,定罪之前,我是不會給你抄家的。若是查明你是清白的,我會親自向你賠罪。」
方應看「嗚嗚」喊了幾聲,目光陰狠。
薛沉拿出血河劍,手指在劍身上敲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震鳴。他低下頭,在輕不可聞的長劍嗡鳴聲中說,「想殺我?可惜,你永遠也不會有機會。」
玉七押送著宮九和玉羅剎過來,看到本體後放慢腳步,等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本體上時,迅速溜了。
「玉教主。」薛沉歸劍入鞘,「想必來時漣兒已經將前因後果告知,廢話不多說,還請玉教主看看,認不認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