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道:「我不喜歡甜食。」
林仙兒笑了笑:「可你也不討厭,在這種地方,有不討厭的東西已是很難得了。」
西門吹雪這回不但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睛。
他就不該搭她的話茬。
「明明一瓶紅藥就能治好的傷,你卻寧願吃這種苦頭,真是搞不懂你。」
「我本也不需要你懂。」哪怕打定主意不再理她,西門吹雪還是忍不住這麼回了一句。
一陣靜默,林仙兒忽然道:「你打算今夜就睡著這兒?」
久久沒有回答,但林仙兒知道他並沒有睡著,她見過他睡著的樣子。
她笑了笑,湊得更近了些:「這樣看起來,你似乎也不太討厭。」
這是句老實話,幾番調整,西門吹雪把魅力值穩定在八十左右,絕不會討人喜歡,也絕不會無故惹人厭煩。
「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好一些,因為在大多數時候,我對你還算不錯。」林仙兒小心打開她裝酥糖的小手帕,又捏著一塊遞到西門吹雪嘴邊:「這糖是雷純帶來的,我都沒捨得吃,特意給你留著的。」
「因為你有事求我。」
在西門吹雪咬住糖的時候,林仙兒忽地將自己的手指也一塊伸了進去,隨即,一種濕潤的,帶著某種熱氣的感覺讓她指尖一麻,一個激靈,直漫進心裡。
她本能的,有些著慌的把手指抽出來,還是覺得指尖微燙。
她並不缺男人,一直不缺,在營地里她有瓦瑞夫,在船上也有幾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就在昨天,魯高因的國王也成了她的男人之一。
然而就在手指被含住的一瞬之間,這種古怪的麻酥酥的奇異感覺所帶來的刺激,竟勝過了跟那些男人在一起的愉快之夜。
只有短短一瞬,她的臉莫名泛紅,而且紅得發燙。
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本能覺得危險,又有無邊的誘惑,她為此惱恨,早已盤算好的話不知為何在臨出口前就變了。
「我能有什麼事求到你?求你我還不如去求王宮門口站崗的侍衛,至少他們還算是個人。」
西門吹雪沉默良久,緩緩道:「我到現在都沒有對你說過一句過分的話,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林仙兒道:「因為什麼?」
西門吹雪道:「因為你不值得。」
林仙兒驟然呆住了,呆了很久才像是恍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似的,紅潤的臉一下子失血,她霍得站起來,咬牙連聲道:「好,很好,你很好!」說罷,朝桌子腿重重地踹了一腳,扭頭跑了出去。
第二日天明,天氣很好,不冷也不熱,連風也小了,臨時組建團隊的所有人在客店門口集合,打算一塊去遙遠的沙漠,尋著那所謂的魔盒和法杖。
「我怎麼覺得好像少了人?」石觀音左右看看:「林仙兒八成還在哪個男人的被窩裡,到不必等她,可是……元十三限怎麼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