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日『大事件』裁決天使的存在才第一次暴露在眾人眼中,他本該享受本屬於他的敬仰,卻又在昨日隕落此地,原來他也只是一位妻子的丈夫、一位孩子的父親,現在他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但我們會記得他、我們的子孫會記得他,所有人都會記得他。
讓我們永遠銘記哥譚的『裁決天使』,獨屬於我們哥譚的天使。『』
最後報紙的配圖是一個黑髮男人被長槍貫穿跪在地上死去的模樣,即使那是一張黑白的配圖,索恩還是通過父親的某些特徵一眼認出了他。
索恩臉色慘白,心臟抽痛著,它像是斷絕了所有供血,讓索恩覺得渾身發冷的同時腦子嗡嗡作響,大腦停止了所有運作,他死死咬著發白的下唇直到牙齒在唇瓣上留下深色的齒印,才勉強不讓自己沉浸在幾近缺氧的感覺之中。
下一刻,屬於老年女人難聽尖銳的聲音炸起在索恩耳旁。「你們這些骯髒的小雜種在我的店裡幹什麼?」
「喔抱歉,我們只是想來..」山姆趕忙解釋。
「住口!小雜種,你們是趁我不在來偷東西的是吧!」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個已經認定了他們是來偷東西的、不可理喻的老太打斷。
女人的聲音化作一把銳利的尖刃,直接進入了索恩斷絕了所有思考的大腦,像是一把利刃攪動著索恩的腦子,即使在剛刺入的那一刻索恩不想承認他感受到了一絲放鬆和愉悅。
這把『利刃』讓索恩恢復正常呼吸的同時腦子被攪動著疼的要命,連普通的發布操控四肢的指令都難受的要命。
索恩抬頭看著這個沒有理智可言的老太,老太太一頭花白的頭髮盤在頭頂,有不少毛躁的髮絲沒有紮上散在臉龐看起來髒亂。
她戴著一副粉色的老花眼鏡,穿著足夠劣質的皮衣、一圈粉色的絨毛盤在她的肩上,堆著肉的脖子上圈著已經褪色的假珍珠。
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個喜歡裝模作樣的虛偽女人。
「誰允許你拿我報紙的?還敢說你們不是來偷東西的?」老太臉上松垮垮的肉堆在臉邊,她尖叫著伸手去扯索恩手中的報紙。索恩緊握著報紙,老太卯足了勁也無法抽動報紙分毫。
索恩眯著一隻眼睛,他看到屬於老女人口中白色的飛沫落在報紙上,把報紙染上一個黑色的小點,索恩臉上閃過毫不掩飾地嫌惡,他鬆開報紙。
索恩的突然卸力讓老太后退半步抽出了報紙,她的腰撞到了桌邊讓她發出一聲疼痛的吸氣。
老太揉著腰表情猙獰,那薄薄的嘴唇張開露出裡面熏黃的牙齒就要口吐芬芳,她那雙混沌的藍色眼珠子一臉驚恐的盯著索恩。
索恩面色陰沉,像是一隻月下的花豹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散發著銀月般的光輝,他飽滿的唇瓣緊抿,五官緊繃,不再壓抑自己這段時間內受到了刺激而暴漲的壓力,他內心的暴戾充斥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