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嗎?」藍祈帶著高人一等的傲氣,「以你的資質,就算你爹有再多的錢,你也得不到。」
酒時撇嘴。
該死的實話,聽著真令人傷心。
「速戰速決吧。」她招了招手,心累了,趕緊輸掉算了。
裝逼再度被無視。
藍祈氣得後退了兩步,以手指天。
「你說的。」他恨。
蒼鷹再次定位酒時,滑翔,俯衝。
酒時這回動了!
她拎著訓練服的下擺,迅速往上一拽,直接把衣服脫了,只剩一件貼身的背心。
女性的身體曲線展現無遺。
對手被她的操作搞懵了,「你做什麼?」
沒空搭理他。
穿著工裝背心的酒時仰著頭,隨時關注著那隻大鳥。
它俯衝滑行了一會兒,大概是玩夠了,沖天嗷叫一聲,「忽」地向下。
來了。
酒時瞄準好位置,慢慢攢動手裡團成團的衣服。
她平滑的小腹緊繃著,上下緩慢起伏。
緊張地呼吸聲弱了。
蒼鷹卯足了勁兒,一股腦地向下。
酒時又不動了。
直到眾人看到她張開衣服的領口,才驚覺她要做什麼!
精神實體是能夠觸物,她要生擒嗎!
「咚!」
蒼鷹尖喙沒入衣物,頭部直穿領口,卡住了。
由於慣性,蒼鷹向前滑行,力道之大,酒時險些被帶走。
她眼疾手快,在蒼鷹再次起飛前,放開最後一點衣物。
訓練服的下擺頓時翻了起來,罩住蒼鷹的眼睛。
「嗷——!」
蒼鷹失去實現,陷入焦躁,在場地內橫衝直撞,激起一眾騷動。
橫樑、觀眾席、地板……羽翼所掠之處,學生接連跳起,驚叫連連。
雞飛狗跳。
米洛連忙戒備,隻身護住白塔領導們,看著場上膽大妄為、惹出亂子的酒時,只恨沒關久一點禁閉。
藍祈看著痛苦的蒼鷹,指責酒時:「你這是作弊!格鬥課程你耍什麼陰招?」
「陰招?」酒時的身後是混亂的觀賽區,她撥正凌亂的髮絲,在鼎沸中獨善其身。
「你有你的制勝法則,我也有我的生存策略,我沒有怨恨你天賦過人,恃強凌弱,你怎麼倒怨上我辛苦想出的笨法子來了?」
酒時可是F級,體格纖細,沒有精神體,對上那隻大鳥本就沒什麼勝算,落得不死半殘,都是有可能的。
她不過就是蒙住了大鳥的眼睛,就把這第一名心疼壞了。
弱者的命當真如草芥,不算條性命?
到底是誰在以天賦為由,行使暴力,做那陰險之事?
「你,你也就嘴皮子厲害點,就算你作弊蒙住了它的眼,你也沒拿到分,這場比賽,你必輸無疑!」
藍祈傲氣被酒時挫傷得粉碎,他俯視而去,場上的酒時混吝、狼狽,臉上的斑斑血跡平添了一份狠勁。
蒼鷹振翅而鳴,衝破束縛。
訓練服千瘡百孔,墜落在場中央。
藍祈召回蒼鷹,巨翅過境,掀起怒火的颶風。
酒時站在風口,髮絲揚起,以備戰的姿態,迎接藍祈。
接下來,只能真刀實槍地幹了。
這場實力懸殊的對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眾人看樂子的心態不翼而飛,期待著接下來的回合。
嚮導學院觀賽區。
「我以前怎麼發現,這酒時有點小帥啊。」
「我給她做過三次精神疏導呢!哼哼,讓你們有眼無珠!」
「切~那還不是因為你只有D級,老師才會把你分配給她。」
「那又怎樣?你們想還沒有機會呢?她可不會像那些魯莽的哨兵,只會一味地榨取別人的精神力。」
幾個嚮導就酒時聊了起來。
清一色的白色嚮導服里有個人十分突出。
郁聞安坐在簡陋的椅子上,身子挺拔,優雅矜貴,猶如雪山白蓮,飄逸出塵。
他自帶柔光結界,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