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安?」藍祈不解。
「怎麼會這樣。」他低聲喃喃,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她不應該排斥他的嚮導素的。
身後,老校醫挎著醫療箱子,表情猙獰地同歐若小跑過來。
「啪!」柏瑞安拍開他的手,略帶敵意:「別擋在這兒礙事!」
郁聞安恍惚著後撤了一步,手垂在腿側,微微泛出熱意。
他看著歐若忙前忙後,又是探額頭,又是測呼吸,一籌莫展的眉頭始終沒能鬆懈下來。
「怎麼樣?」
「身體狀況是沒有異常的,但......」歐若頂住期待的眼神,遺憾搖頭:「她的精神通道我打不開,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海出了問題。」
「打不開?」柏瑞安急得原地爆炸:「誰能打開她的精神通道?」
歐若瞟了幾眼郁聞安。
「我試試。」
「你?」
「你還能想到其它更好的人選嗎?」
郁聞安試著凝出精神觸鬚,接觸的瞬間,精神力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嘶......」
絲絲縷縷,從他的指尖從抽離,仿佛要將他的靈魂一塊兒吸走。
他不適地咬緊牙關,任由對方貪心地索取。
酒時需要他的疏導。
這個認知讓郁聞安淤堵的心情暢通了不少。
「帶她去治療室,我可以救她。」
**
酒時又又又看見了治療室的天花板。
這都快成她的重生點了,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在這刷新一遍。
「醒了?」
熟悉的聲音擠入耳膜,酒時的視線從天花板落到身邊的人。
是郁聞安。
他看上去有些虛弱,頭髮疏於打理,頹然地垂落在眉眼前,和他平日裡的精緻形象相去甚遠。
不過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表情一如既往。
看到他的一瞬間,酒時就知道是他幫了自己:「謝謝。」
「醒了就好。」
郁聞安:「吃點東西吧,你睡了三天。」
三天?
酒時撐著大理石台面,驚訝不已。
她的身體無比輕盈,一點兒沒有長期昏睡的遲鈍,甚至比之前更加輕盈。
難不成她的精神力變強了?
酒時迫不及待地探入精神海,一下子傻眼了。
黑色的海域中央,一棵挺拔的幼年樹苗破水而出,樹枝向四周伸展,枝頭點綴著零星的嫩葉,靜待發芽。
三天的時間,這棵樹苗成熟了太多。
酒時知道這有郁聞安的功勞。
詭異的生長速度讓她有些不安,她不清楚這棵樹何時才會停止生長。
積聚在海面上空的烏雲逐漸散去,金光穿透雲層,灑在樹苗身上,將它根部的海水染成了璀璨的金色。給這片死寂的海域注入了一抹新的生機。
只是。
「我的精神屏障呢?」
原本籠罩在樹苗外面的屏障沒了蹤影。
「碎了。」
「碎,碎了?」酒時嚇得「那,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精神屏障是抵禦暴亂的唯一屏障,碎了那還得了?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酒時聽到前半句,心就涼了半截,蔫了似的躺回治療台上,不哭也不鬧,只是一味地睜著眼,盯著天花板看。
「不舒服?」
「噓,別說話。」酒時安然地閉上眼:「讓我提前適應一下死亡的感覺。」
「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暫時死不了。」
說話間,合金制的真空按壓瓶落在治療台上。
碰撞聲傳入耳膜,酒時睜開眼。
正是她在格鬥賽上用的那一管。
銀白色的金屬光澤晃的她兩眼發花,心裡發虛:「你,怎麼會有這個?」
「撿的。」
「你,你不會要舉報我比賽中使用藥物吧......」
「我要是想要舉報,它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郁聞安繼續引導:「你覺得這個東西對你有用嗎?」
她仔細一回想,當時注射完之後渾身暖洋洋的,精神也舒服的不得了,「挺有用的,和你的疏導差不多。」
「看來你很需要我的嚮導素。」
「呃呃......啊」酒時怔怔地望著他,很努力地消化,「這,這裡面裝的是你的嚮導素?」
「除了我的嚮導素,還有誰的嚮導素對你有效果嗎?」
「......暫時還沒有遇到,」酒時不想讓對方占了上風,嘴上的強硬是一定要逞的,「但不代表以後遇不到嘛。」
「那也是以後了。」郁聞安又拿出一瓶相同的嚮導素,放到她眼皮子底下,「現在有個選項放在你面前。你和我做個交易,作為交換,我每周都會給你提供嚮導素,如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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