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時同學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嗎?」
酒時心裡裝的都是郁聞安的事兒,實在是沒有心思應付面前的嚮導。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一向三分鐘熱度,說的話你也別太當真。」
「你對別的嚮導都這樣嗎?」
別說,酒時還真是。
以前精神海經常暴亂,她又沒有固定嚮導,不知不覺地就養成了撩撥嚮導的習慣,以防暴亂的時候沒有精神疏導。
所以廣撒網找嚮導,只是她保命的手段。
她尬笑兩聲:「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好受點嗎?」
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酒時,讓江原覺得自己的面子被踩在腳下狠狠碾壓。
如果手邊有杯水,他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怕潑向酒時。
「人、渣。」
酒時:「......」
沒關係,罵她不是人的都有。
江原走後,酒時端著還剩一半的土豆泥起身。
肩上傳來一陣重量,生生將她按了回去。
她屁股疼,腦袋也有點懵。
看著魏紫珊和柏瑞安,酒時的眼中寫滿了問號。
魏紫珊提起鋁箱子放在桌上,「這是聞安要我給你的。」
「他回來了?」酒時喜出望外。
不是說要三天才回來嗎。
「沒有。」魏紫珊把餐盤放在她的對面,自己也坐了下來,「他比賽前就給我了,說比賽結束後第一時間給你。」
「又不是見不到面了,他怎麼不自己給我?」
「我怎麼知道?」她似乎是嫌酒時話多:「我反正只負責把東西交到手,其它的我可不管。」
酒時把箱子往自己面前拖了拖,抬眸看了眼吃飯的魏紫珊:「裡面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怎麼知道?」
「居然沒打開看嗎?」酒時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箱子。
「我是很有原則的好不好?」
柏瑞安好奇地湊上去,「什麼東西?我也看看。」
「啪!」
箱子立馬合上,柏瑞安抱著險些被砸的手,膽戰心驚地吹了吹:「小酒兒你做什麼,我的手可是要拿槍的誒。」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沒處理完。」酒時的表情變得嚴肅,匆匆收拾碗筷離開。
「喂!飯不吃啦?」
柏瑞安看人一下子就跑沒影了,嘀嘀咕咕:「有那麼急嗎。」
她沒有走遠,在食堂後邊的空地停了下來。
遠處是建造機械的轟鳴聲,酒時就地蹲了下來,打開鋁箱。
2、4、6、8......足足有17管嚮導素,管身上都貼著時間標籤,提醒她要在有效期內用完。
箱子的夾縫中塞著一張卡片。
酒時抽了出來,呼吸險些停滯。
[抱歉,交易提前結束。]
什麼意思?
這麼多嚮導素,還有這張卡片,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些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難道郁聞安早就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好了?
可他為什麼不說呢?
酒時抬起手腕,找到郁聞安的頭像框。
消息就只有昨天的三條。
酒時盯著對方唯一一條消息看了很久。
郁聞安那邊的消息百分百不是他親自發的,但酒時從中也讀懂了潛台詞,郁聞安暫時是安全的,三天後應該就會出來,所以昨天她才離開。
可現在,看著郁聞安留給她的東西,酒時又不確定了。
什麼提前結束交易,分明就是交易失敗了。
這一個月來她毫無作為,只是嘴上說說要讓郁聞安見識見識她的本領,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總覺得三個月還早,還有時間慢慢謀劃。
說白了,其實她也在害怕。
她只是個F級哨兵,只敢耍些小聰明玩弄玩弄規則,當初答應郁聞安也是權宜之計,她需要嚮導素,僅此而已。
而事實上,她也害怕憑一己之力與白塔為敵,最終落得個悲慘下場。
現在好了,她不用怕了。
肩上的擔子輕了,她卻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陷入了一陣茫然。
現在精神海不會動不動暴亂了,她也可以向正常哨兵一樣鍛鍊體能,郁聞安也不需要她了。
酒時的人生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原點,沒有需求,沒有目標,就好像什麼都可以做,又什麼都可以不做。
食堂的人進進出出,酒時聽到了新的消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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