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他不動聲色,繼續做好聽話的傀儡祭司,在指揮官的帶領下進入娛樂區的核心,那裡有一處低矮的建築,和周邊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
指揮官親自替他打開門,漆黑的房間裡只有一個向下的入口,通往未知的深處。
「咱們走吧?」
深不見底的入口讓郁聞安警惕起來,可指揮官似乎沒察覺,嘴角蕩漾出笑容,「那我在前面帶路。」
明媚的笑容印刻在中年男人的臉上,陰謀,算計接連閃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前路未卜,郁聞安還是選擇了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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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運載艦源源不斷地向下傾倒碎石,地上的哨兵拿著鏟子,將倒下來的礦石填進縫裡。
效果並不如意。
裂縫如同吃不飽的饕餮,吞食了數十噸的能量石,仍然不見消停的勢頭。
眼看著囤積的能量石逐漸減少,而污染區的裂縫一條都沒有填滿,酒時扔下手裡的大鏟子,緊急叫停。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還是先向指揮官匯報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多運點能量石過來。」
「小酒兒,我覺得能多運一點兒是一點兒,這個裂縫比剛才小了很多了。」
柏瑞安也是這次裂縫填補計劃的一員,兜兜轉轉,又是他倆一起幹活。
酒時:「行,我爭取一下吧。」
她看了眼狹窄的裂縫,底下傳來礦石撞擊的聲音,就像是在咀嚼消化一般。
如果這片土地需要大量能量來填飽肚子,什麼東西能夠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呢?
一棵樹的影子從眼前閃過。
酒時揮了揮手,揮散不切實際的想法,先不說精神體無法長期滯留體外,就說那棵樹吸收能量的需求,也不見得比這片地小。
有用個屁!
還是多挖點能量石靠譜。
離染區裂縫近的地方是沒有信號的,酒時只能徒步飛艇處,開著飛艇尋找信號區。
她帶上柏瑞安,好在路上有個照應。
路上的柏瑞安一如既往的聒噪,嘰嘰喳喳講個不停,尤其對酒時會開飛艇這事兒尤其震驚。
甚至是欣慰:「小酒兒啊,你現在是越來越像個大領導了。」
「別罵人!」
「人家是誇你啦。」
酒時抽空白了一眼他,「閉嘴,給我呼叫白塔。」
一直聯繫不上白塔,她頭上罩著一大片陰雲,心情悶得慌,這人活躍氣氛也不知道挑個好時候。
「好好好,我聯,我聯。」
氣歸氣,酒時又不能把傳聲器砸了,只能不斷地往營地開。
污染區烏煙瘴氣,白色的天空布滿了黑雲,只有地面還是純白的,黑天白地,壓抑陰沉。
異種們都在追趕陽光味的嚮導素,回營地的路線上沒有出現一隻。
當遠處的天空撕開一道裂縫,灰白注入墨色天空,這也意味著淨區就在前方。
從他們的方位遠眺,依稀能夠看見被黑霧籠罩的舊塔遺址。
傾斜的塔身沉默地佇立著,像一把斜刺入大地的金屬冷劍,靜靜地醞釀著出鞘的時機。
越過舊塔不遠就是淨化區,飛艦的速度明顯加快。
「小酒兒!你快看!」
透過駕駛艙的屏幕,那傾斜的龐然大物持續抖動,周邊的黑霧不斷散開,露出光潔的塔身。
「什麼情況?」
酒時降低飛艦的行駛速度,在原地盤旋。
數千米之外的舊塔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隨時都要坍塌。
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毫無預兆的低吼,起初低沉,繼而尖銳,像是來自地底深處的悲鳴,又仿佛是遠古巨獸被驚醒後,在無邊黑暗中發出的掙扎聲。
搖晃劇烈。
苦苦支撐了數百年的舊塔終於抵不過重力,要倒塌了嗎?
酒時的飛艦沒有繼續向前,艦艇上的記錄儀也記錄下了史詩性的一幕:
刺目的白光驟然而生,自舊塔底部猛然綻放。
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純潔的塔身從中部爆裂,磚瓦四分五裂,飛濺各處,甚至波及到了千米之外的飛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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