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而對此,九尾大妖只能冷嗤一聲:
「天真。」
這樣的評價,意味著九尾大妖並不會像白衣男人一樣,選擇毫無保留的將後背交給葉圓圓。
而他們兩人之間有這樣的交底就已經足夠了。
在未來,如果葉圓圓真的對他們傳來某種極端的指令,需要他們做出某些關鍵的抉擇時,至少這兩個人彼此心裡都清楚對方的態度和大概的選擇。
這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誤判、相互配合了。
不過白衣男人還是很畫蛇添足的,又多回了九尾大妖一句:
「其實,你也不妨試試放下戒備,相信一次。畢竟,人生在世,難得天真啊。」
九尾大妖哼笑一聲,到底給白衣男人留了幾分薄面,沒直接譏諷回去。
而白衣男人顯然也只是順口一提罷了。他說完都沒有去看九尾大妖的,而是展開了珍珍給他的紙,將其他人幫他想的「名字」看了一遍。
有風雅如「北辰」,有簡單如「白素」。甚至還有個筆走龍蛇的「寒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調侃他眼界低、性子冷了。
而白衣男人一眼掃下來,直到看到最後一個時,他的視線終於凝住片刻。那歪歪扭扭的,正是珍珍的字跡,而她寫的卻是兩個字:【青魚。】
白衣男人默了默,只隨手將白紙揮散,一邊搖搖頭自語道:「確實是……很天真啊。」
然後,他拿出塊記錄名字的符咒,斂眉,手稍微頓了頓。
九尾大妖也認出了符咒的效用,略作沉吟後,開口道:「我倒是隱約記得,你應該是出身自——」
「余青。」
白衣男人打斷了九尾大妖的話,將這個名字填進了符咒,同時對九尾大妖微微點頭:
「我叫余青。」
九尾大妖便明白他的意思。以後也不存在什麼原來出身、過去姓名。既然昨日不可追,那便從此刻開始吧。
寫好名字的白衣男人,又看了一遍符咒:
「倒是你,怎麼也沒有去領銘牌?」
他說出了九尾大妖在魔道中行走時的稱號,將其填入符咒中:
「我聽他們都是這樣叫你的。是這兩個字嗎?」
說著,他轉手把符咒給九尾大妖遞了過去。
而九尾大妖接過符咒,注視著她的名號,和旁邊的「余青」二字,沉默片刻,繼而微微搖頭:
「不是。」
九尾大妖將她舊日道號中第一個字抹去,喚作了曾經小妹的小字:
「吾名,『璃月』。」
白衣男人對她微微點頭,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