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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籙雖不夠精細,些許處還滲墨,但無傷大雅,總歸是能用。

裴覺抓起蘇離手腕,用神識掃視他全身,的確是個劍修沒錯,修為沒有到達築基,也沒有修符的痕跡。

這制符手法怎麼回事?

修真界的幾種道修中,當屬符修最為稀少,其他道修尚可用別處彌補,譬如劍修可靠劍法或勤奮,丹修靠嗅覺或記憶力,器修靠體質或眼識……

而符修純靠天吃飯。

天道若不給你開門,任憑你再怎麼努力,下筆依舊廢紙一張。

破界符不算稀有符籙,但畫刻頗為耗費靈力,通常金丹修士才會繪製。

裴覺神情複雜開口:「蘇離,你什麼時候學的畫符?」

「沒學過。」

「那你怎麼會畫破界符?」

「破界符我在書上看過,看多幾遍就記下了,提筆照畫很難嗎?」

quot對了,你這筆黏手。quot蘇離掂了掂手中玉筆。

「呵呵。」

裴覺覺得自己在自取其辱,去他大爺的筆粘手,高階靈器都有靈識,朝露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見了蘇離的畫符手法,立馬粘著諂媚示好。

那他起早貪黑為練筆跡手磨出的繭子,畫符畫到鼻血橫流的幾年究竟算什麼?

天賦狗都該死呢。

蘇離沒管裴覺滿臉扭曲,一心想著要去干萬塵熄,咬破手指劃到符紙上,不會符修那套念咒,他就打算用血調動符文。

「每日午時會有人送飯,你替我應著,我去去就回!」

話音未落就原地消失了,留下暴跳如雷大罵的裴覺。

夜風呼嘯,冷月當空。

山谷溝壑縱橫密林遍布,簌簌葉間蟲鳴起伏不定,遠處傳來幾聲野獸嘶吼,令人毛骨悚然。

忽而,低矮的灌木叢瘋狂搖晃,探出一個黑漆漆的腦袋。

蘇離腰間的定位符早被刮掉了,先是這山谷地形複雜崎嶇難行,再者萬塵熄有意隱藏了氣息,於是他走著走著發現自己——

踏、爹、的、迷、路、了!

無頭蒼蠅似找了幾個時辰,早已積攢了一肚子怒火,他扒開灌木,咬牙切齒道:「萬塵熄你等著,別讓我找到你。」

話音剛落,他神情立馬變嚴肅,停在原地側耳傾聽。

這地方不對勁。

鳥叫、蟲鳴、風聲全然消失,像被人用結界隔絕開了,蘇離的直覺篤定,萬某人肯定在這裡,他環視四周一圈,然後屏住了呼吸。

月色如霜似雪傾瀉而下,白衣男子端坐在山洞內,身姿清瘦挺拔,氣質如芝蘭玉樹,一身普通白衣卻襯得如謫仙下凡。

見狀蘇離硬了。

他的拳頭硬了。

這天道未免太不公平了!

這廝連長相都比自己好看,蘇離雙目泛紅,嫉妒得要噴火。他掏出銅鏡照了下模樣,確認偽裝沒有絲毫破綻後,挺起胸膛朝萬塵熄走過去。

早在蘇離剛踏入結界,萬塵熄就有所覺察了,他不動聲色外放神識,盯著來人的一舉一動。等蘇離大搖大擺走過來,借著月色看清對方容貌。

然後,他沉默了。

蘇離穿了身黑色緊身衣,勒出修長的四肢,勻稱的身形,只是那張臉……著實不堪入目。

臉皮蠟黃乾癟皺巴,嘴巴歪歪斜斜扭著,下巴處幾根稀疏鬍鬚,更令人作嘔的是,鼻尖一顆碩大黑痣,黑痣上還窩條蠕蟲。

簡而言之,半夜不睡覺出來溜達噁心人的長相。

蘇離繞著萬塵熄走了一圈,對方恍若未聞繼續打坐,氣息平緩周身靈氣微弱,果然不像是要突破的模樣。

蘇離眼珠子一轉,思索往日看過的話本,摸著下巴調笑道:「哪裡來的美人兒吶,唉喲喲就你一個人啊?山里夜晚寒涼,想必都凍壞了,小爺給你暖暖。」

他的嗓音粗糲喑啞,像風燭殘年的老人。

嘴上語氣猥瑣,手上也沒閒著,故意在對方肩上抹了一把,頓時,雪白的衣衫有個烏黑爪印。

見萬塵熄依舊沒反應,他又在衣擺上踩了一腳,蘇離走了一路的爛地,鞋底的泥漬又髒又臭。

這一腳下去,蘇離腦海中出現道聲音,如空谷幽澗。

「你是何人?」

蘇離聞言猛然低頭,萬塵熄雙目緊閉,像座雕塑姿勢未動。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湊近耳邊低聲道:「我是你爺爺~話說荒山野嶺的,你在這做什麼?」

萬塵熄探視對方毫無靈力,估摸只是一個無禮的凡人,他腦內傳音命令道:「出去。」

「你說讓我走就走,豈不是很沒面子?」蘇離叉腰冷笑:「既然都到了我地盤,總得留下點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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