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哈利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樣看來,這個夢是要延續下去了。兩次或許還可能是巧合,三次則確確實實意味著些什麼。他可以保證這件事是那本書導致的。
說實話,他並不是特別在意遇到這種怪事。拋開邏輯和科學不講,他從來都渴望著新的經歷、新的歷險——即使這個世界,未免太過「新穎」。但這是在夢裡。夢裡什麼事情不可能呢?
哈利呆了一陣,深呼吸一口氣,四手四腳地爬下了床鋪。德拉科看著他,沒有說話。
一夜過去,他沒有任何換洗的衣服——如果要一直呆下去,還得買幾件衣服。哈利這麼想著,關注點清奇又合理。但是現在,他還有事情要完成。
「我……我要去找那隻蛇蛋。你……一起嗎?」哈利看著德拉科,廢了很大心思才把平白無故湧現的好感給逼出腦海。德拉科此刻懶懶地靠在那裡,還沒來得及打理的金髮隨意地垂在額前,一副輕易就令人心跳不穩的模樣。
許久,德拉科點了點頭。他掀開被子,離開床鋪,不滿地低頭看看自己皺巴巴的衣服。
「等一下。」他拿起放在窗台上的咒語書小本子,翻到前面幾頁,猶疑地拿出魔杖。德拉科盯著書頁,嘴皮無聲地動了動,確認幾遍後,才將杖尖對著自己的衣服,輕輕一點,「Scougify!」
一瞬間,黑色長袍變得乾乾淨淨。森林裡沾上的泥葉像被吸塵器吸起來一樣,飛進了廢物籮里去。隨後,德拉科的心情看上去都好了不少。他慢悠悠走向門口,拉開房門,回頭望著哈利,「走吧。」
「哦……好……」哈利恍惚地走了過去。走到德拉科身邊時,後者似乎嫌棄地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卻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要是我也有那本書就好了。哈利惋惜地想。
農場的早晨比夜晚要熱鬧得多。哈利剛剛踏出房門,就聽見了哭聲。他站住腳步,環顧一周,只見一個披散著短髮的六七歲小女孩正拉著農場主的袖子,流淚嚷嚷著:「爸爸!我們幫幫他吧!他多麼可憐啊!爸爸!」
男人嘆了一口氣,轉身蹲下來,摸著女兒的頭說:「爸爸要去田裡了,回來再說。」
「爸爸,他就躺在那裡,爸爸——」
匆忙出門的男人無奈地掙脫了女兒的手,扛著鋤頭和鐮刀離開了農舍。
淚汪汪的小女孩委屈地看著父親離開的方向,不一會兒又注意到了哈利和德拉科。她眨眨眼睛,走了過來,抓住哈利的衣角,「你們能幫我埋葬他嗎?他真的好可憐......」說著說著,更多豆大的淚珠從稚嫩的臉上滾落。
哈利蹲了下來,扶著她的肩問:「發生什麼事了?」
「小鳥,是小鳥,」小女孩抬手擦著眼淚,傷心地擰著嘴巴,「他的脖子斷了。是那隻又老又丑的壞鴨子乾的!我想埋葬他,可是我不會......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