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就好。」哈利踮起腳尖,試圖把那隻小小的白色貓頭鷹放回窩裡。
德拉科癟癟嘴,無奈道:「......我來吧。」說著,他從哈利手裡接過「小圓球」。
矮著一點點就是矮著一點點。哈利看著德拉科伸手夠到了鳥窩,嘆息著想。那隻白皙的手上,還有著被公雞啄的紅印。
走進屋門時,貓頭鷹媽媽飛了回來。她的翅膀驕傲地扇著,發出「撲騰撲騰」的聲音。
再次地,哈利聽懂了她的語言——「這完全是真的!完全是真的!」貓頭鷹執著地說。
這一切,可真是十分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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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nez garde aux enfants」:法語,意為「這不是孩子們可以聽的話」。
第10章 不是心動
「德拉科?你在想什——德拉科!」
開窗的教室里,德拉科被叫得回過神來。他怔怔地偏過頭,只見潘西皺眉看著自己。
「你在想什麼?我叫你都沒有反應的。」潘西面前的桌子上攤著兩張條紋白紙。她把筆扔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同桌,答案已經寫完了一半。
「沒什麼。」德拉科低頭翻開課本。
星期三下午的第一節課,總讓人犯困。宗教學老師布巴奇女士在講了半節課後,索性布置下論文題,端著馬克杯出了教室,去泡她今天的第三杯美式咖啡。這門課本來就沒什麼學生,除了在座的兩個斯萊特林外,就剩一個納威——他今天發燒請了假,並不在學校。
要解釋德拉科為什麼在這裡,還得說回到馬爾福先生。「我希望你有一天坐到我這個位置上來,德拉科。」盧修斯在兒子剛滿十四歲的那年對他說。德拉科並不反感從政,自然順從地選擇了這門傳統上政客必修的宗教學。
「打著深入人心的幌子,玩弄人心,真是有趣。」彼時的德拉科這麼笑著,不假思索地在這個科目後的小方框裡打上勾。
令他沒想到的是,巴奇女士倒真是個所謂的「正義人士」。老師授課時的主觀性不應該太強,巴奇卻偏偏不顧這些,把她的課堂當成了和平主義與平權宣言的公講現場。德拉科於是從沒認真聽過哪怕一節課——能兩星期五次忍受這女人的聲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即使這樣,今天,也絕對是他走神最厲害的一天。原因是最近他總在做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