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後呢?對鑰匙說『嘿不好意思,請幫我開個門——掉進酒桶的感覺如何』,這樣?」
「這個嘛,這個我自己能辦到。」哈利把鑰匙握在手裡,輕而易舉塞入了鎖孔。
「你幽默的本領糟透了。」德拉科說。
時間已然不早,男孩是在們晚餐後向克里斯坦森夫婦告的別,在城中漫無目的地遊走了好一會兒,才掐著店主人那天建議的鐘點來到了旅館。這不,果然有房間空了出來。
「那麼,」哈利將房門推開一條縫,轉回頭來看德拉科,「明天開始工作?」
「如果你把那稱之為『工作』的話。」德拉科不以為然。不過他並沒有提出什麼別的見解,只是歇了聲音,靜靜看著眼前的人。
樓梯上來一群舉著酒瓶的年輕人,勾肩搭背唱著歌。兩個男孩看向彼此,侷促地笑了笑。
「晚安。」哈利清清嗓子說。
德拉科又瞥了幾下那群人,見他們晃晃蕩盪霸占著走廊,又唱又叫就是不走,方才嘀咕著應了一句「晚安」,轉身回屋。
哈利進到屋子裡去,讓房門在身後關上,抬眼環顧四周。正對面是一扇關緊了的窗,牆邊的小床和木櫃看上去很是陳舊,但足夠乾淨。他將行李從肩上取下來,隨意扔在牆角,脫了外衣,仰面朝天躺到床上。
隔牆的喧鬧仍然未平,像是要吵上個一整夜那樣。他眨眨眼睛看著天花板,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了一句——
「愚蠢的酒鬼。」
他本身對酒鬼是沒什麼意見的。
即使這樣。
……
冰島旅行的第五天,一行人在塞爾福斯的一家三星級酒店裡醒來。早餐廳的裝修風格比起北歐來講,更像是地中海的風格。米白色的牆壁,藍白相間的椅子,哈利同羅恩和赫敏在一張圓形小木桌前坐下,等著廚房準備食物。
「四天了——四天了!」赫敏手指敲在桌面上,滿臉憂愁,「蘇珊和我每個晚上都在輪換守夜,仍舊沒有看到哪怕一點點極光,一點都沒有!」
「我之前就告訴你了,」羅恩說著,為三人倒上泡好的薄荷茶,「只是有可能見到。」
「我不相信!」赫敏看上去很是失望。
羅恩放下圓溜溜的茶壺,朝她看了看,沉默一會兒,把茶杯推了過去。「別著急,赫敏,」他這樣安慰,「不知今天的天氣怎樣……」
「窗戶天氣看上去還不錯,但我們得出去了才知道。」克魯姆的聲音冷不丁冒了出來。他就坐在臨桌的位置上,手臂搭在椅背上,斜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哈利抬起頭來,果然見到羅恩臉色變得陰沉。
「你們真的會用這個詞嗎?」赫敏轉過身去,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窗戶天氣?」
克魯姆點點頭,「當然。這個你也知道?」
「我有印象,」赫敏扒著椅背和對方說話,留給好友們一個後腦勺,「對了,我昨天晚上想起來,我們學校過兩個月會舉辦慈善集市,每年都有!我或許可以抓住那個機會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