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會跟你吵一陣。」他的同伴說。
「我將會得到一個吻,而不是一頓痛打。」老農夫說,「我的女人將會說,『老頭子做的事兒總是對的。』」
兩個湊熱鬧的人根本不信。他們要打賭,用滿滿一斗金幣賭明天這個時候回來,這農夫是不是一樣的神氣、會不會臉上有個巴掌印。
「其他人有想加入的嗎?」絡腮鬍男人問。
德拉科和哈利對視了一眼,往桌上扔了兩個金幣加注。演木偶戲的人已經醉到了極點,把一個「王子」也扔了過來,倒在桌上打起了呼嚕。然而老農夫並沒有哪怕一個完整的銀幣來和這些對賭,只告訴他們:「我只能拿出一斗蘋果來打賭,但是我可以把我自己和我的老女人加進去——我想這加起來可以抵得上總數吧。」
那兩個有錢人感到很滿意,桌上所有人都感到很滿意,其中有些旅行者當場決定再住一天,好等著看看這老頭兒出醜——用一匹好馬換來一袋餵豬的爛蘋果?哈哈!
「事實上這個事情不好講……」走到樓梯間時,哈利對德拉科說,「萬一那是個溫和的女人呢?」
「溫和,或者是愚蠢。」德拉科跟在他後面爬上狹窄的樓梯。
他們走到自己的房間面前,停下腳步。
「你今天怎麼了?」哈利轉過身來問。
德拉科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感受什麼。「沒有,就是……」他的聲音很輕,還有點兒小心翼翼,「我可以要一個吻嗎?」
哈利「噗」笑了一聲,學起德拉科早先時候的語氣:「為什麼這樣問?」
他踮起腳尖。
德拉科抱緊了他。
哈利吻著這個男孩,腦子裡非常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現實中的初吻。他記得那是槲寄生下一個避無可避的嘗試,身邊是聖誕樹,畫面想起來還算美好。可他從不記得哪次和秋接觸時,他們是以這樣的方式溫暖彼此的。
德拉科的吻很溫柔,把他圈進懷裡,像是整個世界只有這麼一個人一樣。哈利用手環住對方的脖子,兩個人順勢退到了門邊。他嗅到男孩身上那股偏冷的味道,然後想起,自己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渴望著這樣和他在一起——森林裡倉促的擁抱、飛天掃帚上緊貼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