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更好地保護你,你可以按計劃那樣讀書、生活下去……」
「你已經失敗了,父親。在這件事情上。」
德拉科冷冷地說。對面頓時沒了聲響。
「以及那不是生活。」德拉科又說,「這時候離開,我們就是永遠的逃犯——」
「你根本不知道你聽起來有多幼稚!!」
盧修斯的聲音忽然大了許多倍,以至於開始嘶啞,「我們現在走!現在!你母親已經收好了所有東西——
「過後說吧,父親。」
「德拉科——」
「下星期我會自己回家的。」
「德——」
「掛了。」
說完,德拉科一手按下了掛機鍵,抬頭看向走廊盡頭的一扇白色木門。
右臂因為緊握手機而繃直著,心底卻墊著一塊從未有過的平靜。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低頭點開屏幕上的郵箱圖標,看了眼自己一個小時前發出的郵件。
哈利沒有回覆。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並意料之中讓他輕輕刺痛了一下。但他都已不再在意。
「未來是什麼模樣?
他們都將不再退怯,不再否認,不再自欺。」
幼稚嗎?
當然。這會是德拉科做過最幼稚的一個決定。
但是……
德拉科向前邁步,一邊裝好手機,一邊理好了垂到眼前的金色髮絲。校長室的白色木門就在眼前,他站停在那兒,敲門之際微微動了一下嘴角——
這是一個誰也看不見的輕笑,宛如贏了一場獨自下了許多年的象棋。
這會是他做過最幼稚的一個決定。
但是……誰又讓它是從童話當中走出的呢?
「咚咚咚——」
敲門三下,蒼老的聲音從屋中應答。
鄧布利多本在桌前寫著什麼東西,抬眼望見推門走進來的斯萊特林男孩,右手停在了筆記本上。他和參與離校生合影的其他老師一樣,都目睹了草坪上突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