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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根本就不是演員,而是——陳婆婆用來復活班主的工具。

第11章 「萬一,班主根本不想復活呢?」

大家足足花了半日時間,才成功將戲台大大小小的角落清理乾淨,在完全褪去塵埃之後,那些被塵封多年的秘密才真正水落石出。

從角落台階處開始,一條條詭異扭曲的血色躍然其上,在昏黃的燈光下蜿蜒成一條條通往地獄的道路,只要是上過台的人——

無一倖免。

花紋做了特殊處理,在陳舊的木頭上雕刻出淺淺的凹槽,裡面顏色深淺不一,有些地方血色已然黑的發亮,而顏色最新鮮的,正是最初男學生發現的那處。

詭異的符文將戲台團團包圍,起點與終點即將相連,將這座古老的戲台改裝成吃人的祭台,光是看著便叫人膽戰心驚。

徐夢怔怔盯著那連接處的空蕩,只覺大腦一片空白,渾渾噩噩後退兩步,卻因無力踉蹌跌倒在地。

「我們回不去了嗎?」

她無聲的呢喃隨風在寂靜的夜色中飄揚,聲音很輕,落在眾人的耳邊卻仿佛一道驚雷轟隆而至,足夠將人推向絕望。

原因無他,那空出來的凹槽正正好好六筆。

最新鮮的一抹血色毫無疑問——代表了任琳琳。

江柳在看明白這些後,心底驀然升起一陣寒意。

陳思提起過,這將會是陳婆婆觀看的最後一場演出,起初她還以為是身體原因,大限將至。

直到如今她恍然明白,大限將至的原來是他們。

她很難想像這樣一台血色,是用了多少人的性命一點點填滿,畫出一場如此盛大的祭祀場面。

屋內鴉雀無聲,連任琳琳都不知何時暫停了排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盯著那條最新添上去的血色,眼神茫然。

吱嘎——

昏暗的夜色中,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是陳思。

那被任琳琳抓去加練的男學生忽然放聲大罵,氣沖沖的跑向屋外,倉促間撞翻最前排的桌椅,叮咣一連串聲響將提著飯盒的陳思嚇了一跳。

「師兄,你怎……」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一腳踢向自己,陳思被嚇得尖叫,慌忙間用手中食盒來抵擋,卻被他踢了個正著,滾燙的熱湯從縫隙中流出,燙的陳思驚叫一聲,食盒應聲落在地上,最上層的包子從中滾了出來,沾滿塵土。

這學生還不解氣,又是一拳砸向陳思的臉,氣急之下拳頭上青筋顯露,聲音絕望又無助,顯然已經崩潰。

「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這一拳到底沒能落在陳思身上。

短短片刻,江柳已經跑到陳思身後,一雙看似纖弱無力的手握上男學生手腕,分明是給人錯覺一折就斷的身體中卻蘊含著極大爆發力,頓時令他臉色慘白,驚叫連連。

「疼!!!你放開我!」

他疼出一身冷汗,一雙眼憤怒的盯著江柳,惡狠狠的罵道,「她就是個魔鬼!這裡的人都是魔鬼!放開我,我要回家!!!」

可無論他怎樣用力都無法掙脫江柳的禁錮,只能紅著臉瞪向江柳。

江柳只是安靜望著他,神色平靜中帶著些憐惜,任由他發泄自己的情緒,不出聲安撫,也並未阻攔。

在這種視線下,男學生的所有想法都袒露無遺。

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自己罵了多久,終是在這種對峙中敗下陣來,聲音逐漸帶上哭腔,無力跌倒在地,放聲痛哭。

直到此時他才發覺,原來江柳早就鬆了手。

陳思顫巍巍後退了兩步,伸手拽住江柳的衣角,神色從驚恐變成了迷茫,水霧般的眸子看向江柳,聲音輕而不真實。

「柳姐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陳思不知道她娘做的事情,或許她很無辜,在場的人也沒辦法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痛下殺手,可——他們就不無辜了嗎?

男學生的嚎啕大哭感染了在場大部分人,一時間氣氛就此僵持下來,就連江柳都只能看著陳思透亮的眼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

她寧可如今在自己眼前的是那個敢與自己對峙的人,也不想讓陳思知曉她娘的真實模樣,更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她,那些從前的師兄師姐究竟去了哪裡。

可不管她望著陳思看多久,這姑娘也只是逐漸握緊衣角,神色依舊茫然。

她閉了閉眼,再一次睜開時心底已經有了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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