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愣是在前門口那胖女生喊了三遍後,才聽見了的走出去。
「你丫耳朵聾了啊,叫你幾遍了。」李豐凱雙手插兜的看著喬梁。
喬梁往牆上一靠,「找我幹啥。」
「嘖,什麼態度,」李豐凱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個信封:「我是愛的信使,給你送東西來了。」
喬梁心裡有些小疑惑的接過信封,直到看到封面上寄信人的名字後,才迫不及待的打開。
一看信封開口,已經啟過了。
他有些炸毛:「臥槽,你們幾個意思啊,都看過了?」、
李豐凱手一攤:「可不是我看的,許盈月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她說她爺爺已經看過了,這是她自己偷著拿出來給你的,你要理解,畢竟信件都是只能郵寄到家的麼,不過許盈月說他們全家都沒看懂,你快打開看看,估計你也蒙……」
喬梁懶得聽李豐凱墨跡,呆呆的看著封面上乾淨的字跡,一股懷念的感覺涌遍全身。
這信許耀陽碰過,這信是許耀陽寫的……
他甚至有些情緒激動,四個多月了,這是唯一一個有關許耀陽的實質性的東西,不再是他聽來的那些話。
他半天才用手指抽出裡面的信紙。
李豐凱也好奇的伸脖子過來看。
潔白乾淨的信紙沒有一點多餘點綴,攤開後摺痕清晰可見。
滿篇只有兩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嘿,我搞不懂了,大老遠寄回來的就只寫了這兩個字?」李豐凱皺著眉的表示不能理解。
喬梁盯著那信紙上的兩個字鼻子有些發酸,卻還是笑了。
李豐凱推了他一下:「毛病啊你,笑個鬼啊,怦怦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知道麼?」
喬梁收起信紙,放回到信封,轉身就往班級走,頭也沒回:「我也不知道。」
他將那封信平整的夾在了書里,偶爾就會拿出來看看。
那兩個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奇蹟般的撫平了他這些日子的所有焦慮。
呆呆在那傻笑的時候,前門那女同學又隔著滿地瘋鬧的同學喊:「喬梁,有人找!」
喬梁以為肯定又是李豐凱那小子,尋思著要不要把他和許耀陽這點小秘密抖落出去的往出走。
推開門後嚇了一跳。
門外站著的是徐文。
喬梁脫口而出:「老姑父,你怎麼來了?」
徐文說明了來意,然後沒再耽擱的帶著喬梁走了,甚至連假都沒請。
去醫院的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喬梁腦袋都是空白的,無比希望他老姑父能開的再快一點。
下了車跟著瘋跑進醫院,卻還是沒趕上見他奶奶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