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向暖看著周渡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眨幾下,她跑過去,安撫了周渡野幾句,就去關心黃谷愛。
黃谷愛丟臉丟大了,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挑戰刺頭學生。
范敬諸擠到黃谷愛跟前說:「老師,您沒摔疼吧,周渡野也真是,把您推下樓梯還不過來扶你。」
「要不,您別讓周渡野在前面領唱了,他這樣的人上不了台面,出去了也是丟人現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范敬諸說出的話光聽著就是一股酸溜溜的檸檬味。
但小朋友的思想很簡單,他們一致認為如果不是周渡野跟老師對著幹,黃老師就不會意外跌下舞台。
鍾向暖現在只能盡全力平息黃谷愛的怒火:「老師,您摔得疼不疼?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扶您起來。」
小朋友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周渡野真壞,一點都不知道尊師敬長。」
「我們以後不要跟他玩了,他會推人,可嚇人了。」
周渡野一個人站在舞台中央,台下所有人都在高聲指責他,唾棄他。
這麼多人,全站在他的對立面。
他確定自己就是一個人見人打的下水道老鼠。
儘管自己什麼都沒做。
依舊惹人厭煩。
黃谷愛踉踉蹌蹌地站起來,後腰的鈍痛擴散開,心裡的火連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她指著周渡野喝道:「你把手給我舉起來。」
又叫其他小朋友坐在椅子上圍觀周渡野:「她如果手沒舉直你們就告訴我,一個人發現了老師就讓他多唱一句。」
小朋友一聽這話,紛紛激動地表示自己火眼金睛,肯定能揪出周渡野的錯誤。
周渡野站在舞台上不動,縱使他再堅強,在這樣的場面前,還是忍不住想哭。
「他是不是要哭了。」范敬諸咯咯直笑。
周渡野憋回眼底的淚,但眼圈周圍依舊紅紅的。
鍾向暖很生氣,她非常討厭黃谷愛這種古板偏執的人,她開口,聲音又氣又怒:「老師,您這樣做是帶頭欺負人,以後大家都會有恃無恐的欺負周渡野,因為這是您默許帶頭的。」
「您不能因為自己要面子,就拿他的自尊心開刀。」鍾向暖稚嫩的脊背挺得筆直,聲音不亢不卑。
黃谷愛笑了,也不知道笑什麼:「可是他這樣做有損班級形象,難道大家都要遷就他嗎?」
「就是。」范敬諸附和:「老師,把周渡野換下來。」
「您叫他領唱不是他的本意,他還沒適應。」鍾向暖想說周渡野性格內向,得給他一些時間。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黃谷愛打斷:「我叫你到前面來也不是你本意,你難道不願意?」
鍾向暖啞口無言,黃谷愛心裡嘲笑她毛都沒長齊就想著跟她對著幹,簡直是招人笑話:「要不你下去,讓別的小朋友頂替你的位置。」
鍾向企圖跟黃谷愛講道理:「老師,首先對不起……」
「對不起老師。」是周渡野的聲音。
第15章 他的恥辱周渡野眼底酸澀,臉上的肌肉……
周渡野眼底酸澀,臉上的肌肉僵得不行。
他極力克制臉上的每一寸肌肉,揚起一個微笑。
暖暖說了,他的笑很討人喜歡。
酒窩裡盛著委屈和淚水。
「老師,是我的錯。」周渡野垂下眼眸,掃著台下的一張張看熱鬧的小臉,最後定格在鍾向暖難過錯愕的面孔上。
都是他的錯。
什麼事情都能被他搞砸。
他就是一個掃把精。
任何人都會被他連累。
「我不該頂撞你的。」周渡野僵硬地開口,彎腰跟黃谷愛鞠躬道歉。
范敬諸看著周渡野吃癟的樣子,笑得牙都快掉了:「這回你們信了吧,我把他打得磕頭求饒的時候他就是跟我這麼道歉的。」
小朋友不敢笑,他們也意識到氛圍很不對勁。
范敬諸揚揚得意:「笑死人了,跟狗一樣。」
這句話聲音有些大,加之報告廳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所以范敬之說的話幾乎飄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周渡野自握緊了拳頭,閉眼隱忍。
他不能發火,也不能衝動。
如果他做得不合黃谷愛的心意,是會連累暖暖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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