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2)

范敬諸被退學,臨走前還被強制要求在主席台當著全校人的面給周渡野道歉。

周渡野看著主席台上抽泣無措地范敬諸,抬手摩挲著額頭的包塊,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這種辦法只能用一次,下次可不能再撞牆了。

畢竟太疼了。

黃谷愛依舊對周渡野的右手抱有很大的意見。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把周渡野放到後面去。

她跟周渡野莫名槓上了,黃谷愛執意要把周渡野「馴服」。

鍾向暖從鞠夏茶那偷拿了幾捲毛線。

她想著給周渡野織一副手套。

淺綠色的手套配上白色的小花做點綴,跟《茉莉花》的曲子也很搭配。

「周渡野,你想不想要茉莉花手串啊,我給你做一個。」鍾向暖補充道:「是用毛線鉤的,不會讓你鼻炎復發的。」

周渡野搖頭說不用了,他不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還能讓黃谷愛讓他站在前面領唱。

況且也沒必要掩耳盜鈴。

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不完美和醜陋。

可鍾向暖不這麼想,她想,到時候台下來那麼多家長和觀眾,他們如果看到了周渡野的傷疤,會對他的傷疤進行議論的。

她不想周渡野成為別人的談資。

鍾向暖想讓黃谷愛同意自己想法的唯一方法途徑只有收買孫文鹿,讓她幫忙吹枕邊風。

平時她畫什麼孫文鹿都不會看他一眼的,除非她上課畫畫。

鍾向暖趁著上課的時候在草稿紙上畫初稿,被孫文鹿逮個正著。

「你上課不聽課你在幹什麼?」孫文鹿是暫定的班長,現在也承擔著紀律委員的職責。

班長和副班長等班干會在明天的周測結果出來後選定。

孫文鹿是天生的班干,能耳聽八方眼觀六路,還能一心三用。

沒有任何小動作能逃得過她的眼睛。

鍾向暖下意識把畫的圖用手遮起來。

「上課開小差,扣分。」

孫文鹿打開小本子,給鍾向暖記了一筆上課開小差的扣分點。

「我只是在準備我們合唱的時候剛用的配飾。」鍾向暖把草稿紙拿給孫文鹿看:「你看,我畫得多漂亮,到時候我也給你織一個好不好。」

孫文鹿目不斜視,一點賄賂都不接受:「不要,別想賄賂我。」

「不是賄賂,我真的想給你鉤一個漂亮的茉莉花,你是人群中的焦點,我還想給你鉤一個綠色的茉莉,我們四個領唱,就你的不一樣。」

「綠色的茉莉花?」孫文鹿被勾起了興趣。

「只有你有,全班人只有我們四個獲得的關注較多,而我們四個,只有你是焦點。」

鍾向暖循循善誘:「往簡單地說就是……」

「我是唯一的焦點。」孫文鹿爭強好勝,此生唯一的大事就是做人群中的焦點。

孫文鹿蹙眉思考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問她:「你確定你會?你最好不是為了讓我把你的名字擦掉騙我。」

「當然不是騙你了,但你得讓你媽媽同意。」

黃谷愛不同意,都是白談。

孫文鹿喜歡被人追捧的感覺,她給鍾向暖保證:「放心,只要你把綠色的茉莉做出來,我就能把我媽搞定。」

鍾向暖彎唇淺笑,眉眼彎彎:「那你能不能把我的名字擦掉啊。」

孫文鹿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起橡皮把鍾向暖的名字擦掉了。

孫文鹿把橡皮屑弄紙包起來:「但你上課不准畫畫,這種事我不允許有第二次,你上課必須好好聽課。」

周渡野把她們兩個女孩子的悄悄話盡收耳中。

他不明白鍾向暖為什麼要讓孫文鹿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也不明白為什麼鍾向暖對自己要比對孫文鹿好。

孫文鹿明明欺負過他們。

周渡野的右手抖得突然特別厲害。

這是肌腱斷裂的後遺症,周渡野極力想克制抖動的右手,他把筆尖戳進自己的肉里,可惜瘢痕處的痛感神經已經喪失了大半功能,儘管筆尖沒入過半,周渡野抖動的右手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周渡野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是鍾向暖的唯一。

中午的午飯有涼拌雞爪和蝦球,這兩個菜是周渡野最討厭吃的菜。

因為這兩個菜滑溜溜的,一點都不好夾起來。

儘管其他小朋友都歡呼著跑向餐位等地吃飯,但周渡野卻在人群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

鍾向暖愛吃雞爪,所以每次吃雞爪的時候,周渡野都會把他的那一份拿給他。

兩個人不在同一桌,所以每次都是周渡野來找鍾向暖的。

周渡野抬頭看著正在吃飯的鐘向暖,果斷地把雞爪給了自己同桌的一個男生。

鍾向暖飯都快吃完了也沒見周渡野過來,她伸頭去看他,他的桌子前乾乾淨淨的,沒有雞骨頭和殘渣。

「你中午把雞爪給了別人嗎?」鍾向暖問他。

最新小说: 折此芳花 限制文女主求生指南 惟許侯夫人 五零年代女軍醫 算命,狂賺一個億 穿成豪門對照組的真千金 玄學大佬回京,掐指一算百官肝顫 有了暴君讀心術,我在宮裡殺瘋了 狂妃上線:絕色魔尊痴纏不休 惡毒女配過分可愛,病嬌們想寵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