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來打球,邊月白挪了個地方給人讓位置。屁.股還沒貼上球場邊的台階座位,手側忽地閃過一個球形黑影,落在面前地上彈了兩下。
身後響起一個陌生男聲。
「小姐姐可以幫忙撿一下球嗎?」
運動場由一排台階座位分為兩塊區域,左側靠近鐵門的是羽毛球區域,右側是籃球區。在邊上打羽毛球時不時會有隔壁的籃球誤落過來,有時幫忙撿球也是順手的事兒。
但當下邊月白很累,太久沒運動,這一運動腿都有些打顫發虛。回頭一看,好幾個男生呲著大牙看她,為首那個跟她說話的男生撓了撓後腦勺,神情靦腆,又問了嘴。
「可以嗎?等會請你喝奶茶。」
邊月白嘆氣,不情不願起身幫他們去撿球。倒不是為了奶茶,只是她心地善良。
幾步上前,沒等手觸碰到橘黃色籃球,視野中陡然出現了另一隻手。
手掌寬大,五指修長,仔細看中指和無名指之間還有一顆很淡的細痣,若是手不張開就看不見。這是上次醉酒之後邊月白無意發現的。
如今,憑藉這個細痣,她電光火石間就認出來人是誰。
「別過去了,用不著。」柯弋淡聲道,「我幫你拿過去,你坐著等你室友買水回來吧。」
眼前的手張開,就這麼抓起了球,一用力手背青筋凸顯,散發著獨特力量感。
相比他那沒頭沒腦的話,邊月白腦子裡在想其他的,直起腰,怔怔地打量著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怎麼在——」
話沒說完,她就看見柯弋半拉的夾克外套,隨著動作露出裡面的白色球衣。
邊月白察覺到自己好像問了個蠢問題,話音一拐,「來打球?」
「嗯。」柯弋不咸不淡應了聲,抬起頭遙遙看了眼球場那邊幾個男生,手裡一拋一接的是他們的球。
「剛剛為什麼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邊說著,柯弋一手舉球,用了力直接給球打送了回去。球線平直,又快又猛,打頭的男生接住後手麻了一瞬,暗罵了句「操」。
邊月白內心麻木,隨口胡謅道:「我看你吃得認真
,怕打擾你們。」
柯弋沒給她留面子,「藉口。」
邊月白神色複雜看他:「......」
那要我怎麼跟你說,我剛得知您老保研的消息當場破防了?
看她一副不準備解釋還有點抗拒的樣子,柯弋心裡嘆了口氣,「走了。」
朝身後幾個等著他的朋友使了個眼神,幾人邊打趣邊推搡著進入籃球場。就選在她們放包的座位後面那塊場地,正好擋住那幾個叫她撿球的那伙男生。
他們烏泱泱一群人將東西往座位上一丟就開始脫衣服,邊月白背著身沒看見,但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衣物摩擦發出的悉窣聲響。
「終於回來了!」
隔了老遠一道聲音將邊月白注意力拉回。
符瑾一回來就埋怨:「不是我說,這破手機是真的爛,剛剛在小賣部里居然沒信號了。幸虧老娘人緣好,碰到認識的人解圍。」
正說著話,她停了下跟人揮了揮手,「喲你也來打球啊。」
勾起的邊月白好奇心,回頭一看,對方是個長相清爽的男生還有點眼熟,於是問:「誰啊?」
「玩密室認識的朋友。」符瑾幫她旋開瓶蓋,遞過去,「你見過的啊,去年一起玩過。」
邊月白接過抿了兩口水,停下來仔細回想了下,只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但對記憶里那群人的長相很模糊,像是糊上了馬賽克。
「是嗎?不記得了。」
「嗐你這個記性真的是,就記得住法條是吧。」符瑾哼笑出聲,視線穿過邊月白肩膀,跟球場上一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對上。
符瑾愣了下,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呃,你知道柯弋也在這嗎?」
「知道啊,巧不巧?」邊月白一提到這個就泄氣,往後一躺,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絕望,「吃飯遇見,打球又遇見。」
陰魂不散的。
「說真的我現在一看見他,就感覺他腦門上大大的兩個字閃著金光。」邊月白咬著字,用手在自己腦門上比劃了下,一字一頓地說,「保、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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