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勾指吹了一道響亮的口哨,不多時,一匹駿馬從林間跑出。
「城門不久就要開了, 這段路是安全的,」她將馬牽過來,「胡姑娘只管進城就好。」
此話一出, 嚴之瑤立刻意識到, 恐怕裴成遠已經在城外都安排好了。
如果是這樣, 那麼是不是說明這次瀾王大婚, 實際上是一次圍剿?
「姑娘?」見她不動,九娘探頭,「姑娘可是不會騎馬?」
接著, 她忽然懊惱道:「這裴將軍也是, 怎會這麼大意,姑娘久居京中,都該是用馬車的,哪裡會習得騎馬, 這真是……」
「我會的九娘!」嚴之瑤立刻截住她的話頭,接過韁繩。
九娘眼見她先是安撫了一下駿馬, 而後利落翻身上去, 驚喜道:「姑娘果真與眾不同!」
嚴之瑤低頭:「九娘現下是要回去?」
「我啊, 還得等他們過來呢。」
嚴之瑤點頭, 便也沒耽擱:「好, 那告辭。」
裴成遠知道寒邃還活著, 也沒有否認她的猜測。
既然他是秘密練兵, 用的還是南山別苑, 可見此事離不開太后或者陛下的授意。
聽九娘意思他們已經在那一片有些時候了, 那兒連接水路,又通官道,他們選擇蟄伏在其中必是為了攔截。
可如今時候,便是瀾王那邊起兵,也不會明晃晃提前這麼久就大軍北上,多少也要有點遮掩,唯一可解就是他們攔的不是人。
那攔的是——
她恍然,是武器!
要想將大軍偽裝起來,然後突然出現打得人措手不及,那勢必不能叫人發現端倪。
武器,是最容易暴露的。
嚴之瑤忽然看向身下的駿馬,這馬也是藏於林間的。
京郊地界,若是皇家想要藏下先鋒馬匹,並不難。
裴成遠的人是扮作上香信徒下的山,所以他們的武器又是從何而來?
莫不是搶了瀾王他們運來的武器吧?
這麼一想,竟是所有都能解釋通了。
而且,似乎也很符合裴成遠的性子。
這也算是走敵人的路,叫敵人無路可走?
心下有了這一點打底,嚴之瑤終於稍安。
城門剛剛打開,一路果然無人來攔,她稍作休整,將身上的灰塵等掃了一遍,又理了理頭髮,這才下了馬慢慢進去。
城門內蹲著一人,正巴巴望著外頭,一臉的焦急。
正是嚴鈺。
「小……公子!」他衝過來,一把扯住人,「你……」
「小聲點,」嚴之瑤咳了一聲,「誰小公子。」
「公子你怎麼這麼遲,我都餓了。」嚴鈺嘴裡這般說著,其實是想問她哪裡傷著,有沒有事。
嚴之瑤將馬繩遞給他:「餓了啊,剛好,我們去吃點東西。」
她說著就往茶館去。
嚴鈺也沒多問,跟了上去。
這麼早,茶館卻已經開了門,不僅開了門,裡頭更是熱鬧。
嚴之瑤原先還擔心一大早去聽戲是不是有點突兀,沒想到裡頭已經說起來了。
她回身看了看街巷,才發現今日街上也人不少。
「今個京中有喜事,大伙兒都早早在這兒等著呢。」嚴鈺從旁道,「瀾王可真有排面。」
確實。
只是究竟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任務,便不知道了。
想著,她正色從容邁了進去。
裡頭說書先生怕不是為了應景,正講著一個愛情話本。
嚴之瑤進去的時候正聽見那一對有情人經歷萬難,相擁而泣,伉儷情深。
底下掌聲雷動,伴著小二端上來的早茶食物,可謂盛景。
嚴鈺興致勃勃:「公子坐。」
那說書先生已經暫歇,已經捧著茶潤喉,嚴之瑤交待了嚴鈺,又要了道茶水。
不多時嚴鈺回來,先生道:「方才講的是盪氣迴腸的兒女情長,接下來,來聽聽二郎神劈山救母!」
眾人打趣說是兩個故事相差甚大,老先生也毫無異色:「這客人花了銀子要聽的,自然要講,話說這清源君,也就是二郎神啊,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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