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去找我?」左修齊微微笑著,「陛下還等著見你呢。」
「見我做什麼?」
「陛下說神醫的醫術高明,司藥監空了不少位置,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怕是要辛勞神醫了。」
「……」
「神醫,請吧?」左修齊瞧她,正擋在她面前。
皇甫曦躲不過,心嘆一聲,只能甩了手裡的瓜子兒。
左修齊這才錯開一道,同她回了馬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有些瞭然過來。
「那位……怕不是以後的左夫人?」
「沒聽見麼,那是神醫,聽說剛給太上皇治過奇毒,往後得進司藥監的,也是大人。」
「啊!」
「可誰說大人不能嫁給大人了?」
「有道理啊!」
正說著,樓上有人趴在欄杆上喊了一聲:「大人能嫁大人,那你們看——縣主能不能嫁將軍啊?」
……
一夜之間,京中輿論的風向忽然就變了。
春容是一路跑回來的,跑得氣喘吁吁,見著嚴之瑤還在練字,恨不得把她筆給按下聽她說。
露華擰眉:「怎麼這般形容?出什麼事了?」
「外面!外面人都說!都說什麼裴將軍當年拒婚胡家,是因為將軍心有所屬,只是礙於當時身份特殊,太上皇才一怒之下杖三十!」春容指著主子,「還說,將軍心中那人就是小姐!將軍當時說的是,此生非小姐不娶!」
不僅是春容,連一向沉穩些的露華都愣住了,她轉身,正見主子停筆。
這句話,嚴之瑤不是第一次聽,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人盡皆知。
只是當年的事情有權宜有做戲,並非世人所想。
再者說,以皇甫曦昨日晚時來同她說的話,如今胡小姐與裴成遠應是好事將近,這個時候卻出了這般傳聞,委實叫人尷尬。
甚至於,更像是她橫插一腳。
春容平復了一會,又道:「他們有說這是謬傳的,但大多數還是在替胡小姐不值,說……說……」
露華煩躁:「說什麼?!」
春容苦著臉:「說什麼,小姐只是表面上為人阿姊,其實行的卻是撩撥之事,畢竟小姐年長些,定是這般才叫年少的將軍動了心。」
「……」一時間,嚴之瑤只覺胸悶,悶得發疼。
倉促坐下,面色已經發白。
露華見狀趕緊將春容拉開:「這些人淨會些嚼舌根的,都該拔了去!叫他們胡說!」
嚴之瑤卻罵不得,像是擔心的事情成了真。
原來不僅僅是她一人這般覺得,原來他們也覺得是她撩起的裴成遠這本不該有的念。
是她的錯。
「小姐?!」
卻不想,這日午後,縣主府迎來了一位意外之客。
戚清婷被戚家禁足在家,今日,是胡殊珺一人來的。
嚴之瑤出去的時候,她就等在院中,正伸手拂過一朵木槿。
聽見腳步聲,胡殊珺轉身,莞爾施禮:「縣主。」
「胡小姐不必客氣。」嚴之瑤扶她,「露華,看茶。」
露華應聲端上,又退了出去,臨走,她看了胡殊珺一眼,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胡小姐眼睛都是紅的。
「不知胡小姐來此,可是有事?」
這話一問,胡殊珺便就垂了眼,她本就生得嬌,一低頭頓顯我見猶憐。
不僅如此,緊接著,幾滴淚就這麼掉了下來,砸在了她捏著帕子的手指上。
嚴之瑤慌了,她何曾見過這般陣仗,趕緊胡亂勸道:「你慢慢說,哦,不說也沒事,你喝茶,你要不……」
「縣主,」胡殊珺卻是抬頭,她反拉住想給她擦淚的手,「我知道今日是我唐突了,可我……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她這麼瞧著自己,嚴之瑤腦中一空,又像是正中靶心般,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她的來意——有關裴成遠。
瞧出她的一瞬退卻,胡殊珺卻攥緊了她的手:「縣主,我心悅裴將軍,這個,你知道的。」
嚴之瑤被她拉扯得,只能坐在她對面,沒等她回答,胡殊珺已經繼續:「我只盼能有一天,能打動他一點,哪怕一點點。縣主,我等了他好多年,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好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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