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另一邊,裴成遠瞧著某人逃脫的背影,失笑間轉身往皇宮去。
臨走,把嚴之瑤的傘也撈了去。
新帝正在看摺子,聽到來人名字乾脆先放了手裡的東西。
「陛下想好了沒?」裴成遠跪在地上,「微臣真心實意。」
「你倒是不給朕喘息的時間。」
「微臣曉得,陛下是怕寒了功臣的心,可微臣的建議不是很好麼,一來,微臣可以名正言順地將兵權還給陛下,二來,微臣能藉此機會回朝中替陛下分憂,還有麼……」他抬頭,「陛下可解微臣燃眉之急啊。」
邵廷啟掀眼:「朕要冊封貴妃為皇后。」
「這……貴妃的身份確實有點難度,這朝中又多有古板之人。」
「那你替朕分的什麼憂?」
「但是也不是不行。」
新帝摔下十幾本摺子:「瞧瞧,都是要求送進宮的人,還有就是要求趕緊立後的。」
裴成遠沒去翻,一個個撿起來起身送過去:「陛下這事是有點急,但微臣真的更急。」
「怎麼?」
「我懷疑有人要連夜跑路,我得下點狠藥。」
邵廷啟看他。
而後,他突然發現來人形容不對,一身的潮氣不說,顯然是淋過雨的,那嘴唇上似乎也有些端倪。
終於,新帝問:「你欺負安平縣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邵·睿智·廷啟
第110章 不
嚴之瑤聽了一夜的雨, 輾轉不得眠,一閉眼便就是某人放大的臉,還有聲聲控訴:「憑什麼我的動心不作數?」
她伸手按住唇角, 仿佛那裡還殘存著他的氣息。
還有——
「阿瑤,你動心了。」
看著床幔,她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外頭的雨停了, 屋檐上墜下的水滴落了壇, 啪嗒、啪嗒。
像是替她數著心跳。
她動心了嗎?
印象里, 那人還是初見時的模樣,是別樣的顏色,奈何嘴上不饒人。
是最桀驁不馴的少年人。
而今, 他橫刀立馬, 似風雪歸人。
嚴之瑤重新合上眼,最後乾脆拿被子蒙了頭。
這日清晨城門將將打開,縣主府的馬車便就離了京。
胡府中,胡殊珺剛剛醒來便就聽丫鬟耳語了一番, 頓時眼睛一亮。
打探消息的丫鬟退下,她急忙坐了起來, 又招人來伺候自己梳洗打扮了, 這才往母親那裡請安。
胡夫人正在用早膳, 見人來了有些意外:「怎麼今日這般早?」
「醒來了, 想來娘這兒蹭些吃的。」
「你這孩子!」胡夫人喜笑顏開, 想起什麼, 又屏退了左右, 這才拉著她坐下, 「說吧, 可是有什麼事情?」
「哪有,娘你多想了。」
「真的多想了?」胡夫人看她,而後嘆氣,「外頭如今傳的胡話不少,這些人卻也不看看,縣主如今身份,豈是能隨意編排的。」
胡殊珺聽得唇角一僵,舀了口粥道:「女兒也聽說了些,依女兒看,無風不起浪。她倘若是什麼都沒做,以裴將軍的性子,怎會放出非她不娶的話來。」
此話一出,胡夫人便就停下了筷子:「殊珺,你同我說句實話,你可是還放不下那裴成遠?」
胡殊珺抬眼。
胡夫人指著一眼,知女莫若母,她自是立刻明白了:「你呀!糊塗!」
「娘什麼意思?女兒不懂。」胡殊珺道。
「你可知,那縣主原就是嚴老將軍託付給裴家的?本也就是名義上的阿姊,就像裴成遠那小子說的,可有半分血緣沒有?再者說,你又可知道,太皇太后本是有意替她與裴成遠定下婚約的,這件事情打上次裴成遠拒婚後,太上皇就已然告訴過你爹。」
「怎麼可能?」胡殊珺不可置信,而後,搖頭卻是笑了,「可到底也沒有婚約不是麼?」
「糊塗!娘是要告訴你,這樁事情倘若是他裴成遠不願,便就沒什麼。可他裴成遠既然願意,那麼這安平縣主身後站著的可是整個裴家包括太皇太后、鎮西王,甚至還有太上皇。你是要與這些人爭嗎?!」
「……可今日縣主已經離京,她這一去岑州,想來短期便就不會回來了。可我不一樣,我就在這兒,水滴尚能石穿,而且……以爹爹如今在朝之功,只要我們胡家堅持請陛下賜婚,陛下一定會答應的!」
「你!」胡夫人點她,「你就這般喜歡他麼!」
「女兒也非他不嫁!」
胡夫人說不出話來,胡殊珺便就跪了下去:「還請父親母親成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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