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慧喊來了普行,他是當事人更清楚一些。
普行道:「對,就是有重物砸落的聲響,但我跑過來一看,這屍房中也沒看到有什麼掉落,屍體也好好的!」
「祈姐姐,我檢查了牆面和柱樑,也沒受損,不是坍塌掉落造成的聲音。」井見開口道。
祈樂知陷入了沉思,這可真是困局啊。
看樣子唯一的破局,只有明晚的守株待兔了。
她準備走的時候發現江元風蹲在地上。
「江元風你做什麼?還不走?」
「好!就來了!」
第8章
我的信仰隨機應變
回到淨無寺的客堂已經快過辰時了,這裡遠離大殿,沿路的蒼蒼古木枝葉橫斜,漏下幾縷月光照在這幽靜的客堂屋檐上。
普慧雙手合十,「幾位施主,這裡便是你們今晚休息的院落了,要是有需要可以到左手邊僧房找普行。」
祈樂知抱拳道謝,轉身往前面的幽靜客堂走去。
這院子裡的幾間屋子都清理的很乾淨,她和阿見住在右廂房,江元風就住在他們對面的廂房,現在幾人都沒有困意,齊齊待在了主屋中,圍著桌子聊著晚上的事情。
祈樂知率先道:「明日白天我再去漏澤園查查,白天和晚上光線不同,或許有別的發現,至於鬼影的事情,你們怎麼看?」
江元風環抱著手臂笑道:「你們相信有鬼嗎?」
井見輕輕地搖頭,「這世上自然是沒有妖魔鬼怪的,人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可是讓這麼多人都看到鬼影,實在有些費解。」
江元風笑了聲,「你們在瓦舍看過變戲法嗎?跑江湖的能人異士常有些看家的本事。比如從西域流傳到中原的斷頭殘肢戲法,我和阿月也去看了幾場,看到那父親一刀斬斷兒子頭顱,可把阿月嚇得夠嗆,後面看到兒子頭顱復原這才緩過來。」
祈樂知很少跑到瓦捨去看這些,聽著江元風這樣說明白了過來問道:「你是說,這裡也是一場大型的變戲法?有人用了障眼法,讓那些僧人都陷入了幻術中,清醒過來,屍體已經不見了。」
江元風打了個響指笑道:「祈司主果然聰慧。」
「可是,變戲法的是在一方戲台上,能做的準備很多,也容易迷惑觀眾,在這裡,障眼法不太容易做到吧?」井見道。
祈樂知不待江元風說自己先道:「變戲法的有時候需要障眼法,有時候還需要一點藥物讓在場的人致幻,在他的言語引導下看到他想要觀眾看到的內容,這裡同理。」
「祈司主,戲台上或者街面上,圍著人,放點香讓人陷入一場幻覺,可以。漏澤園咱們也去看了,那地方廣,僧人還分散,四面通風,我印象中的迷香很難做到。」江元風補充道。
這也是,祈樂知摩挲著下頜陷入了沉思,一抬頭,發現對面坐著的井見臉色有些差。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揉著太陽穴,偏偏說不上來,急得她額上都沁出了冷汗來。
祈樂知握住她的手,「阿見想不到先不要逼自己了。」
「哦對了!你們先前說的什麼味道還沒告訴我呢!」江元風手指敲著桌面笑著看向祈樂知。
祈樂知將大獄中的事情和他草草的說了一遭。
江元風點著頭,「難怪你要跑到這裡來,千煞門我也知道,這個門派行事古怪,門中的人兇殘狡詐,要不是幾十年前的施樓主深入大漠,屠滅了這一門,還不知道有多少的人遇害。」
「祈姐姐!我想到了!」井見猛地抬起頭。
兩人同時停下聊天的話頭,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井見平復了心情道:「是陀蘿香,在遊廊那裡的味道是陀蘿香,一種讓人容易陷入幻覺的藥草。江大哥說,漏澤園空間廣,僧人分散,很難做到讓這麼多的僧人師父陷入幻覺。但是,它可以,準確來說,在千煞門手裡,它完全能做到這個地步,不限空間不限人數,普天之下,除了千煞門,別無二人。」
看到兩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井見有些心裡沒底試探地問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祈樂知忽然一笑拍拍她的肩頭,「不,是你說的太好了,看來,千煞門的餘孽真的在這裡,所謂的鬼影也不過是他的裝神弄鬼,迷惑人心,趁機偷盜屍體。」
江元風點點頭,「主持已經把下山的路封了,除了我們,都不能隨意出入,看來,那位千煞門的餘孽還藏在這裡,說不定,就在哪裡窺視著我們。」
「那最好不過,我就等著他出手!阿見,明晚他或許會來,你有能解陀蘿的藥嗎?」祈樂知看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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