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風往前面看了一眼道:「那老小子還沒起來,前陣子因為幫草上飛銷贓,差點被衙門的人找上來,在外面逃了一陣子,現在回來那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聽到草上飛她有了興趣笑道:「能取這個諢號,那個人輕功也很好?比起你如何?」
江元風也坐了下來,「勉強行,不過,自然比不得我。」
祈樂知哦了一聲,「他仗著輕功身法偷盜,你呢?」
江元風笑道:「祈司主這是盤問我呢?我十三歲開始就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了。草上飛他雖然手腳不乾淨,但從不向窮人伸手,他和他老娘相依為命,為了給他那可憐的瞎眼老娘湊錢治病,這才到處作案,你要抓他,恐怕也很難。」
祈樂知慢慢地吹開杯中的浮沫,「這也不屬於暗行司的範圍,既然大理寺和刑部都不管,那我也沒必要去抓一個孝子。」
江元風眼裡流淌著笑意,還想聊兩句,巷口又來人了。
「祈姐姐,你們來的好早。」井見溫柔笑道。
阿月放下碗筷笑著起身,「是你啊神醫姐姐。」
江元風納悶笑道:「你和阿見什麼時候認識的?」
阿月想著方才江元風騙她糕點的事情,哼哼著不回答。
倒是井見走過來親昵地揉了揉阿月的腦袋,「沒想到你和江大哥是兄妹,真是巧。」
阿月道:「表的,一表三千里那種。」
江元風笑出聲,「臭丫頭,你是真生氣了?」
阿月哼道:「誰讓你總是捉弄我!對了神醫姐姐,你是來給吳阿婆治病的嗎?」
祈樂知不明所以地看向井見,「你們怎麼認識的?」
井見溫和笑道:「是前陣子,阿月帶著一位阿婆和青年來清水巷找我治病,她心思玲瓏,又很嘴甜,所以我對她印象很深,只是沒想到,她會是江大哥的妹妹,看起來,我和大家的緣分很早就註定了的。」
原來是這樣,祈樂知點了點頭。
她知道井見心地善良,經常在清水巷義診,給了那些窮苦的百姓一條活路,她沒事的也會去幫忙。
秦陌一直沉默地聽著,他想到昨晚她和江元風的約定,終於是忍不住問道:「祈司主,你找那銷贓的人是做什麼?」
祈樂知剛要回答,就聽到江元風和人打起了招呼,她循著聲音回頭,在西側的一間低矮屋子裡看到了一個小老頭走了出來,他約莫著五旬,花白頭髮散亂,鬍鬚稀疏,一雙小眼珠子透著精明,他只把祈樂知看了一眼,立馬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的一連串動作嚇得拴在柱子上的大黃狗,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衝著他們狂吠,然後又委屈地縮成了一團。
祈樂知好
笑地站了起來,提著劍走了過去。
她又不是鬼!這青天白日裡的至於嗎?
「金老二!開門!」她不耐煩地叩門。
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就是沒人開門,依照過去辦案的經驗,祈樂知暗叫不好,還沒繞到後門去,就看到一個影子竄了出去,她提步就要跑,誰知道江元風更快。
須臾間,他已經折返回來了,右手把那小老頭像拎小雞一樣拎到了她的跟前。
金老二嘴裡罵罵咧咧,「江家小子,你現在做了暗行司,第一個就是把你金爺爺賣給這個小丫頭片子立功啊?你真沒良心啊!你都忘了你金爺爺我是怎麼照顧你的!」
江元風摟住他的脖子笑著道:「金老二你坑小爺那點破事小爺都放過了,今兒找你是做一筆生意,你跑什麼跑!」
金老二被帶著進去了屋子,他滿臉堆笑地看向祈樂知,「祈司主,你真不是來抓我的?」
祈樂知抱著劍笑了,「你認識我?」
「認得認得,干我們這一行的,一雙招子都是得千萬小心,對道上的人都是記在心裡的。祈司主不知道您要小老兒做些什麼?您儘管吩咐。」金老二態度轉變的很快。
祈樂知把懷裡的探花令丟給他,「能仿嗎?」
金老二看清了是探花令後訝然了一聲,「您這是要混到醉夢樓去啊?我做是能做,不過要是失敗被認出來,您可千萬別說是在我這裡做的,前幾年我被找到那個毒打哎喲,小老兒險些沒喪命,早知道就不該被那小娘子哭得心軟了。」
江元風笑道:「金老二你還有這面呢?哪家小娘子給你哭得都沒了原則啊?」
金老二白了他一眼,在柜子裡邊找材料邊道:「江小子你別想歪了去,小老兒雖然貪圖那碎銀幾兩,可往那秤砣上一稱,良心也有幾兩,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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