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風伸手接過來,這枚銅錢乍一看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上面沒有官方纂刻的字樣,這不是市面上能流通的錢幣,看起來更像是一枚特殊的紀念錢幣。
「現在至少能確定的是,殺了他的不是前來滅口的醉夢樓,而是另有他人。周於南臨死前問我想來取走什麼,那殺手是想在他那裡得到什麼嗎?他給我的這枚銅錢又想做什麼?」祈樂知百思不得其解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江元風笑著湊過來一些在她對面坐下,「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條路暫時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既然從周於南這裡得不到想要的消息,那麼就先從張瑤兒那裡入手,慢慢查,總會水落石出的,只是時間長短。」
確實是這個理,祈樂知的眉頭也緩緩鬆開一些,她是個容易鑽牛角尖的人,但是江元風恰恰相反,任何的事到了他這裡,好像都不是大事,他好像就沒有憂心的時候。
「江元風,你總是這麼開心嗎?」她問道。
被突然點名的江元風愣了會笑道:「有時候笑著並不是多開心,只是習慣了而已。」
她好奇地看著他,「習慣?」
江元風看了一眼月色笑道:「是啊,我師父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主兒,養的我也是一樣,他不喜歡我愁眉苦臉的,漸漸地我也被他帶著沒心沒肺。」
「流風回雪薛寂,他現在人呢?」她問道。
江元風雙手枕在腦後笑道:「小老頭把我帶到京都後他和我說:『江元風你小子現在也是餓不死了,我也能過過自己逍遙的日子了,要是混不下了就會回來找你小子要酒錢的,到時候你要是不給我,我可要不客氣!』說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著薛寂的話,讓祈樂知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起來那薛寂確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那酒鬼看起來是不缺錢這麼久了也沒來京都找我,既然笑了心結沒了,就去睡吧,我也困了。」江元風打哈欠道。
祈樂知笑著哼道:「你要是困了直接去睡,我又不影響你,你犯不著出來找我聊一堆。」
江元風抻了抻手臂道:「你這住的屋子離走廊這樣的近,你影子晃來晃去的,我真睡不著。」
祈樂知往回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窗戶,窗戶紙糊得很嚴實啊,哪裡透光了!
她朝著江元風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哼了哼推門進去。
卯時一過,暗行司忽地像是跌落了油鍋里,沸騰了起來,人聲鼎沸,燈火齊明。
睡下沒有一個時辰的祈樂知被吵醒過來,瞧著天光微明,她揉了揉額角,穿好衣裳提著知命劍出了門,循聲找了過去。
「祈師妹!井姑娘是不是也在暗行司!你讓她來七司,夏無明中了箭矢,那箭矢上還有劇毒!」宋澤在人群外一眼看見了她,疲倦憔悴的神色一下有了光彩,急忙跑了過來。
她聽完事情經過臉色微變,提劍就要回去西廂房找人,沒走兩步恰好看到井見和秦陌正納悶地往他們這裡來。她來不及解釋,抓住阿見的手,跟著宋澤跑向七司。
七司攏共五個人,現在陪在夏無明身邊的只有擅長鞭法的葉小燦,她臉上的淚痕都沒擦乾,一看到來人了,急忙讓開路,讓井見來到夏無明的身旁。
「宋師兄,知道襲擊你們的人是誰嗎?」祈樂知問道。
宋澤疲倦地往身後的圈椅中坐下啞聲道:「看不出身法武功路子,這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的,誰知道在京畿遇到了埋伏!老夏是替我擋的箭矢,要不是他,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
「反正蔡尋文已經帶回來了,在他嘴裡一定能問出是誰,要是我知道了,我非把他鞭撻得皮開肉綻不可!」葉小燦眼裡含著淚水死死地咬著下唇恨恨道。
提到這個,宋澤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們這一趟總歸不是毫無收穫,能把靈州的幕後之人抓住,到時候拔出蘿蔔帶出泥,不怕京城的黑手還藏下去。
「祈姐姐,他的毒不好解,我需要用刀,除了秦陌,你們都先出去。」井見開口道。
葉小燦看了眼沉默提刀的秦陌,一臉的不放心,「不需要我幫忙?他一個刀客哪裡會知道醫術!我好歹跟著小來子學過一些,也認識一些藥草經脈!讓我來吧!」
井見輕輕地搖頭,「我需要的不是一個懂醫術的,而是能夠默契的配合我的人,時間緊急,還請葉姐姐諒解。」
宋澤開了口,「井姑娘的醫術放眼京都也無出其右者,小燦你和我出來,不要耽誤給老夏解毒。」
葉小燦握住手裡的鞭子皺著眉頭不情願地離開。
「我......不太懂。」秦陌訥訥道。
井見笑道:「我說了默契配合我即可,這裡除了祈姐姐就是你了,祈姐姐看起來有心事,那隻好麻煩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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