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給他面子,許家的生意慢慢地走向下坡路,不然遠不是現在的光景。」
祈樂知暗嘆一聲可惜,那樣風華絕代叱吒商場的奇女子,竟然就這樣的病故了,人生真是福禍莫測。
日頭慢慢地攀上來,照得人身上滾熱起來,祈樂知起身招呼江元風一起回去暗行司。
在外面耗了幾個時辰,甫一回到暗行司,便見到阿見在前院的廊下等著她,臉色看起來好多了。
「祈姐姐,你們可有收穫?」井見輕聲問道。
祈樂知握住她冰涼的手皺眉道:「既然不舒服怎麼不在屋子裡待著,秦陌呢?他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井見輕笑道:「我是醫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我已經沒有大礙了就是需要補一點營養,所以秦陌他出去給我買家禽準備回來燉煮了。」
「那也選個避風的地方坐著啊。」祈樂知扶著她坐下,替她擋住了過堂的風。
井見輕輕笑著,「不在這裡不能第一時間等到祈姐姐啊,畢竟我是答應了李姨的,要及時和你說,讓你晚上回去參加家宴。」
祈樂知納悶道:「我娘?她怎麼突然要我回家了?」
「那我便不知道了,李姨看我臉色不好,非要給我送來了好些珍貴的藥材,總歸是拿人的手短,事情要辦到啊。」井見說到後面俏皮地一笑惹得祈樂知作勢要撓她的痒痒。
江元風倚著柱子笑看著這一幕,「想來是你家裡來了重要的客人,反正醉夢樓那裡沒有事情,你先回去唄,萬一有消息我第一時間跑到你府門前告訴你。」
「記得報名字免得被轟出來。」
「翻牆走院是我強項,想什麼呢?」
祈樂知被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逗笑了,不過他說的也沒錯,這裡暫時也沒任何要她去做的,她也好些天沒有回家了,說不定娘親背地裡要罵她小沒良心的了。
「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江元風燉煮熬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秦陌殺雞還行做飯還要是你。」祈樂知說著自己先笑了。
江元風笑道:「放心交給我,趁著日頭還早,走吧。」
祈樂知提起劍和兩人揮手作別,牽過馬駒,瀟灑地一個縱身上馬,策馬揚鞭,踏著日光朝著承平大街飛奔而去。
她的馬駒甫一回到府邸門口,嘶鳴聲都還沒歇下來,自家的娘親便已經疾步地跨過門檻出現在了她的跟前。
她內心不免有些愧疚急忙下馬笑著挽住李談雲的手臂,親昵地撒嬌笑道:「娘親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怎么女兒一到,娘親就知道了呢?」
話音一落她的額前落了一記彈指,她摸了摸額頭也不敢吭聲笑眯眯地挽住李談雲的手臂繼續往裡面走著,「娘親,家裡是來了客人嗎?怎麼突然把我叫回來?」
李談雲瞥了她一眼,「若是無事,便不可要你回來?」
祈樂知忙討好笑道:「哪裡的話嘛!就是最近暗行司太忙了,我事情很多嘛,娘親你不都是答應了支持我的嗎?」
李談雲見她這般模樣心早就軟化了笑道:「還會用話拿捏我了,若不是你沈叔一家人來訪,也不會摧著祈司主回來的。」
祈樂知想了想問道:「沈放叔叔?沈行也來了?」
「不錯,他現在拜師了我李家學劍道,去年的春競榜他還是第六,年輕一輩中資質確實不錯,知兒,對他印象如何?」李談雲試探地問道。
祈樂知就知道逃不脫這一碼事,她故作道:「沒印象,他們怎麼突然來了?」
李談雲心下瞭然她點頭,「你這孩子,你沈叔叔這次是入京述職,呆不了幾天就要走的,特意想來和你父親聚聚。」
說話間,已經能看到前廳裡面坐著的兩個人。
那個錦服的玉冠少年立即起了身笑著向她拱了拱手,「一別多年,表妹近來可好?」
祈樂知不咸不淡地應了聲,轉頭向挨著自家父親坐著的中年劍客拱手低頭道:「樂知見過沈叔叔。」
飽經風霜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一笑起來反而溫和了,「阿知現在是出落的越來越好看了,這般顏色京都也是難見的啊。」
祈樂知不適應這樣的場合,她乾笑著選了個座位坐下,還沒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上一口,沈行已經坐近了過來。
「聽說表妹現在已經是司主了?」他笑道。
祈樂知敷衍地嗯了一聲低頭喝茶。